“亦茗。”
听见江岑然喊她的名字,蔚亦茗连那点敷衍的笑容也懒得给了,径自坐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见江岑然吃了一嘴的尾气,喻嘉勋开口都是小心翼翼的:“然哥,我送你?”
“温肆是什么人?”
在北城,他没听过这号人物。
“禹城人。家族排好老四,所以叫温肆,红三代,他的几个堂哥都走了仕途,偏他离经叛道,开了间游戏制作公司。但头脑活络,那款《凤舞》虽还在内测阶段,但反响极佳,我之前想找他谈合作,还吃了几次闭门羹。”
“他们俩怎么会有交集?”
“他好像也在J国留过学,应该是那会儿认识的。”
温肆的谈吐举止看着儒雅有礼,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倨傲张扬并没有彻底磨灭。
即便在江岑然面前,他的气势也丝毫没落下风。
江岑然揉了揉眉骨,有些烦。
*
蔚亦茗到达江氏老宅不到两分钟,江岑然就进来了。
江母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的。
蔚亦茗见她高兴,也没去辩解。
“你妈妈的礼物跟信是现在看还是……”
“现在。”蔚亦茗迫不及待地打断。
蔚母虽然早逝,可还是准备了每年的生日礼物给她,都交托在江母手上。
礼物不是什么贵重品,基本上都是她自己的手作品。
蔚亦茗拿到信跟礼物,江母便退出了房间,留足空间给她。
今年的礼物是一副蔚母画的画——
她自己跟蔚亦茗。
蔚亦茗遗传了母亲姣好的五官,所以蔚母给她刻画的容颜有七八分像。
【妈妈没机会看见二十三岁的糯糯长什么样了,但一定比妈妈画的还漂亮许多吧?】
看着信纸上娟秀漂亮的字,蔚亦茗的眼眶很快水雾氤氲。
她能想象得到在自己时日不多的岁月里,蔚母是如何一笔一笔地勾勒她将来的五官轮廓,一字一字地写下对她的期许。
那滋味一定很难受。
两页的信笺,蔚亦茗反复地看了一个小时。
等调整好情绪,她才走出房间。
蔚亦茗打开门,就看见了江岑然。
估计在家的缘故,他换下了一丝不苟的正装,整个人看上去随意很多。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绕过他要下楼。
江岑然长腿微微一跨,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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