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几秒, 江岑然声线微哑地问道:“你时常会因为情绪波动而发烧?”
蔚亦茗的眼睫轻颤了两下, 答得有些散漫:“有时候吧。”
毕竟发烧过, 她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江岑然看着, 眸底有几许波澜,他低柔地说道:“先过去吃早餐。”
蔚亦茗就着江岑然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 “谢谢。”
“你要跟我这么客套?”
蔚亦茗轻抬眼睑, 朝他笑了笑:“之前是我不懂事。”
江岑然的下颌线绷紧, 指骨也微微泛白。
蔚亦茗朝他笑过后,便若无其事地开始用餐。
“我昨天问过漾漾, 你跟古宛吟之间发生过什么。”
听到江岑然的话, 蔚亦茗的动作微顿, 掀起眼睑看向他。
江岑然:“但她没说。”
“哦。”蔚亦茗姿态懒散地应了声,又开始舀起眼前的鱼片粥。
这粥做得不仅鲜香美味,而且一点鱼骨都没有,可以看出处理鱼片时的细致。
她虽对虾蟹一类的壳类海鲜过敏,但吃鱼却没事。
“岑然哥哥做的?”蔚亦茗问道。
“合胃口吗?”
“嗯。很好吃。”
“你以后想吃就跟我说。”
温热软糯的粥滑进胃中,蔚亦茗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
仿佛将缺失的能量都补了回来般。
“对了,那枚皇冠我装好了,本来想送还给你的,既然你在,那么走的时候一起带走吧。”
蔚亦茗这种要跟他一步步划清界限的态度,让江岑然的神色冷沉了几许。
他将餐具轻缓地放下,压着嗓子道:“然后呢?”
蔚亦茗似乎不解江岑然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卷翘的黑睫眨了眨。
江岑然:“然后就解除婚约吗?”
蔚亦茗的嘴唇轻抿,虽然没做声,可江岑然一眼就看穿她有这打算。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气笑了:“你讲点良心,我除了这件事情处理得让你受了些委屈,哪件事不向着你?”
“那么谢谢岑然哥哥?”蔚亦茗扬起甜腻的笑靥,“以后做牛做马,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万死不辞。”
“蔚亦茗!”
因为突然提高的音量,蔚亦茗整个人战栗了下。
江岑然见状,又硬生生压下无名之火。
他绕过餐桌,走到蔚亦茗面前,将她的椅子推出来,几乎不假思索,整个人就半跪了下来。
他执起蔚亦茗葱白的手指,动作轻柔地摩挲着,溢出来的嗓音却是喑哑沉闷:“是不是吓到了?”
“你凶都凶了,现在才问,难道不觉得晚了?”蔚亦茗的声音本就偏软,此刻受了惊吓的状态,委屈意味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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