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软弱不堪的病秧子渐渐露出了锋利的爪牙,甚至将周遭的一切化为了她的后盾,给她保驾护航。
是自己失算了。
古宛吟的双手微抖,拿起瓷白的品茶杯时,里面的茶水荡开层层涟漪。
她沉忖了片刻,终于双腿微曲,缓缓地跪到了地毯上,带着浓重鼻音的话一字一字地吐露出来:“请蔚大小姐原谅我的过错,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喝过这杯茶后,能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睨着古宛吟此刻卑微到尘土里的姿态,蔚亦茗的情绪没多大的波动。
她长腿交叠,面容冷艳地说道:“本来你是不需要下跪的。”
古宛吟拿着品茗杯的手指蓦地紧了几分。
蔚亦茗瞥了眼她情绪波动的样子,继续道:“你既然猜得出我在给桑洛出气,就断不该当着她的面又去求景业哥,而且是以那种容易令人误会的暧昧姿态。你要是刚才真诚点给桑洛道歉,跟我认错,我不一定会要你跪的。”
古宛吟抬起下巴,那眼里的愤恨虽是一闪而过,可蔚亦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很是遗憾地说道:“搞小动作之前,最好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是否承受得住后果。别搞得现在是我在侮辱你似的,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三番两次地跟别人的丈夫牵扯,就是不知廉耻了,要你跪,你并不冤枉。”
在古宛吟跪下的那瞬间,蔚亦茗的身躯挪动了几分,从位置上看她跪的更像是蒋桑洛。
古宛吟绷直着身躯,将不甘跟苦楚拼命地咽下,违心地附和着:“是我不对,请乔太太多多海涵。”
蒋桑洛侧过脸颊,定定地凝视着乔景业,但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始终不露声色。
也罢,搞得她们在霸凌似的。
蒋桑洛轻缓地出声:“糯糯,谢谢你,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蔚亦茗这才俯身接过古宛吟手里的茶杯,不咸不淡地警告道:“望宛吟姐好自为之。”
乔景业拦腰将蒋桑洛横抱起来,语调低哑:“现在去医院。”
“不用了。”蒋桑洛的脸色很差,腰腹有些不正常的酸疼,“我来大姨妈了。”
蒋桑洛的月经向来很准,可这次迟了半个月。
乔景业也知道。
本以为他们要有一个宝宝,现在——
蒋桑洛:“我说离婚是认真的,要是不能协议离婚,那就诉讼吧。但我不希望我们走到那步,所以你考虑下。”
乔景业低眸看她的那眼淡得出尘,“我不会协议离婚,想诉讼?随便。”
蒋桑洛饶是家教良好,还是被乔景业不温不火的态度惹毛了,“凭你跟古宛吟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我赢的概率很高。”
乔景业嗤笑了声:“你倒自信。”
“走着瞧。”
古宛吟被助理搀扶着走出包厢,脸色白得几近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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