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书桌上放着蒋桑洛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第三份了,要求一次比一次低,这次几乎是净身出户。
还挺锲而不舍。
一如之前的两份离婚协议书,乔景业将它放进碎纸机里碎掉,咬住香烟抽了一口,将其掐灭在烟灰缸里,走出了书房。
去次卧洗了个澡, 乔景业拧开主卧的门。
没拧动, 从里面反锁了。
“桑洛。”静谧的环境, 将他的声音衬得有几分寡淡寂寥。
蒋桑洛背靠着床头,正在看书,听见乔景业的声音, 眼睑轻抬。
暖色的光晕落在她的周遭, 仿若镀上了朦胧的轻纱。
不需任何修饰, 便将她端庄优雅的气质彰显了出来。
“有事明天说吧。”她言辞淡淡地回应。
“我们谈谈。”
“除了离婚, 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谈?”蒋桑洛将书签夹进书里,然后轻轻地阖上, 放到了一旁。
她第一次提离婚, 被乔景业冷漠地拒绝时, 还会气急败坏。
可经历了两次后,她慢慢就变得从容了。
软话说尽, 他没有一丝动容。
跟他硬碰硬, 又犹如以卵击石。
被他这么耗着, 蒋桑洛心里自然还是有气。
也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她将房间灯光调暗后,躺进被窝,只是辗转反侧了半晌,依然没有什么睡意。
即便乔景业已经多日没有进房,可他的气息始终无法消弭殆尽。
烦得很。
蒋桑洛迫不得已又将阅读灯打开,下了床。
白皙如玉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地走向书柜。
她打开其中的一个抽屉,取出一个白色药瓶。
刚准备拧开瓶盖,忽然听见开锁的声音。
蒋桑洛微转脸蛋,就见房门从外推进来。
微弱的灯光幽幽地映照着乔景业修长挺拔的身影。
蒋桑洛的眉眼蓦地紧蹙,不快之意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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