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被拉开,水雾缭绕中走出一抹迤逦蹁跹的身姿。
江岑然微掀眼睑,看清她的装扮后,眸色蓦地浓稠了几分。
肤白如玉,黑发如云,浓艳的红色真丝睡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
炽热夺目,烘托着那张本就精致的脸蛋越发令人惊艳。
江岑然将交叠的双腿放下,缓缓起身走向她,眉宇间带着浅淡的笑意:“前几天还没吸取教训?”
蔚亦茗轻眨眼睫,上面还残留着不明显的水雾,看上去有股我见犹怜的脆弱感,“行,我明天就穿大棉袄,免得被你无端揣测。”
江岑然的笑意渐深,微微弯腰,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颊,“好,是我思想复杂了。”
“能及时地认知到错误,还算不错。”蔚亦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地赞扬了一句。
说罢便掀开被子上了床。
江岑然绕到床的另一侧,也上了床。
熟悉的幽香弥漫在鼻间,让他有种心境瞬间平静下来的效果。
蔚亦茗并没有立刻躺下,她轻咬了下嘴唇,还是问出了口:“岑然哥哥,你有没有办法帮桑洛跟景业哥离婚?”
“我知道你身为桑洛的朋友,想帮她无可厚非,但是景业如果不想离婚,桑洛这婚恐怕就离不了。”
“连你都没办法?”蔚亦茗愁容满面,这几天她跟江妤漾倒是找了不少律师,可是听说了是打他们俩的离婚案,都推脱说没能力接。
黎城就算了,现在连北城的律师都是这态度。
江岑然:“别人的婚姻,我能有什么办法?”
蔚亦茗轻哼了声,不着痕迹便跟他拉开了些许距离:“就你跟乔景业那‘深厚’的兄弟情,劝说一下他放桑洛自由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别阴阳怪气。”江岑然对于她与他拉开距离的行为掺了几分不满。
“我怎么就阴阳怪气了?他随便一个电话打给你,你就能对我言而无信,这还不叫感情深厚啊?”蔚亦茗漂亮的面容挂着明艳的笑容,旧事重提免不了又是一阵上火,“我让你帮桑洛一把,你又轻飘飘地说没有办法,合着不是在帮你的好兄弟?真是感天动地呢。”
“他们夫妻的事,外人干预得了吗?你别搞迁怒这套。”
“那也是你给我机会迁怒不是吗?”蔚亦茗将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姿态冷艳,“如果不是你助纣为虐,帮着乔景业偏颇古宛吟,他们会闹别扭?我会堵塞难受?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男人招蜂引蝶!”
无端被按了个莫名其妙的罪名,江岑然一阵心塞,“小公主,你现在像在没事找事。”
“呵。”蔚亦茗附赠了一枚冷笑后,“受不了?那我走呗,又不是我死皮赖脸想睡你的床。”
江岑然按了按眉骨,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就演变成这情况。
“你有没有想过,景业求婚被拒后,后来又为什么会答应跟桑洛结婚?”
蔚亦茗思忖了片刻,始终不相信得出的结论:“你不会想说他对桑洛有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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