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祁则教了她叁次别去摘野果,那是荒山野狐才会做的事。
祁则手掌合拢,淡红色的汁液自他指间滴落。
年年闻到醉人的香甜味,她忍不住看向祁则,面上仍是那派清风朗月的模样,咽了下口水。
“去床上。”祁则站起身道。
倾风楼不大,几步路就到了卧房。
年年不敢再违抗师命,强忍羞耻,脱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卧在榻上。
祁则摸了摸她的腰侧,触感轻软,只有薄薄的一点肉。同十年前一样,瘦小苍白,饿得不像人样。
人妖有别。妖族的外貌大都依凭妖力,如今年年叁百多岁了,仍像人族的豆蔻少女,青涩稚嫩,柔弱可欺,放回妖族里只能被妖怪吃了填肚子。
祁则的手在身上游曳,紧贴的触感极其真实,一路撩起酥麻的痒意。
年年紧咬住唇,侧头闭上眼睛。
忽然,她的耳朵被捏住了。
“疼么?”祁则捏紧她残缺一半的左耳,顺着茸毛的长势轻抚,直至整只狐耳颤抖发软,他又问:“疼?”
年年心口颤了颤,轻声道:“不疼。”
祁则轻呵了声,在夜深清冷的时分更是惊人。
年年回过头,撞进他透如星辰的眸子里。
祁则手疾眼快,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免得她再侧过脸去。他抚摸她紧咬的下唇,不由拒绝地挑开齿关,探指进她的口中翻搅问:“野果这么甜?偷吃了多少?”
他探进第二根手指,指尖用力,捏住濡湿的小舌,似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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