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就怕月临花说出什麽:以后由李玄贞来喂药的馊主意,顿时腿软将全身的力气依在李玄贞身上,用着气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李玄贞我犯恶心我现在想喝梨子汁”
李玄贞知道月临花接下来的话肯定重要,可他埃不住这久违的亲昵,一起身将凤别云抱在怀中,他表面做足,恭恭敬敬的朝着月临花微微倾身道别:“凤儿不舒服我先带她下去,晚些时间再叨扰神医,与您商讨凤儿的病情。”
凤别云实在气不过,仗着李玄贞看不见冲着月临花比个中指以解心头之恨,当初答应依治的条件就是给她服用“正常药方”,不可以吃什麽屎尿、动物的生殖器或是些奇怪的部位、还有虫子等等的怪异药材。
起初以为符水只是月临花病急乱投医的成果,也不拒绝,只当喝兑灰的水,哪知里面竟然还掺了虫子。
月临花翘着腿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好不眼红,他冷哼声心底嘲弄李玄贞这小白眼狼不愧是畜生,即使被阉了还是会冲着主人搔首弄姿,也不知李玄贞这礼数是做给谁看的,私底下李玄贞可没有这麽有礼貌,当然小凤儿也不逞多让,看见凤别云冲着他比中指时月临花乐的笑出声,瞧这才不过几眼的时间她就露出爪子,颇有玩味的打量着他们的背影,思索着不知李玄贞还能忍多久呢?
女人啊,可不是脆弱又带刺,稍不注意就会枯萎的精贵玩意儿。
月临花将柳媚给唤回神,对着空气挽个剑花,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枚银针,他警告道:“聒噪丫环,看什麽看,还不滚出去,若不是小凤儿拦住,你这双眼睛早得瞎了。”
柳媚摀着眼麻遛的跑了出去,听完月临花的话她觉得有些魔幻,那江湖人人喊打的药王谷少谷主“凌华”竟然出现在凤府后院,而且还是以一个戏子的身分进府。
虽然还未过门,但原来夫人是真心当她一家人,否则怎会让她听到这种机密大事,回想起自己匆忙将夫人咳血之事告诉姑爷,柳媚非常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那时与姑爷一道进屋时她分明看见夫人眼底的失望,她暗自发誓往后不会再越矩,若有疑问一概询问夫人再做决定,莫要再像这次让夫人寒了心。
两人在凉亭中,凤别云端着杯子小口啜饮梨子汁,李玄贞只是沉默地望着她。
李玄贞想,好久没有这麽平和的日子,心底竟是起了层亡国悲凉感。
可不是如此?
他精心守护的家园,再过不久就要有异类入侵,彷佛是堆积的信仰一朝倾塌,倾塌的理由并非“多夫侍奉”而是他竟能享受那“齐人之福”。
可他不要。
甚至觉得恶心。
李玄贞觉得自己大概病了,毕竟这话放在任何一人耳中听着都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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