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哈哈一笑,“萧大人真是好玩,前朝中原强盛之时,草原还都归附了前朝。”
西秦如今归附大周,还算是有史可依了。
和他打感情牌,怕是找错了人。
更何况……
“你觉得我留在大周是虚度光阴?”唐清问他。
萧钰:“思安侯的封号难道还不明显吗?”
南诏被攻破之后,南诏王处死,当地盘枝错节的四大家族烟消云散。
唐清在西秦的威望甚至要高于西秦王,大周怎么可能敢用他。
唐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萧大人有几年没来过幽州了?”
“好多了年。”萧钰的手指捏住了玉佩,指尖泛白。
确切来说是自幽州被大周夺回后。
唐清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真是可惜了,我听闻大周改良稻种,幽州也可种稻,江南更是实现了一年两熟。十年前途径幽州,还是赤地千里,现在真是天翻地覆。”
谁能想到,北燕治理下的不毛之地,换了主人竟焕发出生机。
萧钰也不回避,“草原不擅治民,你应该知道。”
莫说是北燕做不到,西秦不照样。
草原牧民的粮食都要靠边城的互市,从大周购入。
幽州本就是从中原夺来的,北燕不思治理,向来只顾劫掠,自然是越发破败。
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辩驳的。
“不过太后是有远见之人,已经着手治民了。”萧钰补充道。
唐清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萧大人觉得我在大周虚度光阴,你我当初齐名,可你又在北燕做了什么呢?”
唐清晃了晃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萧大人五年了,陪着太后争权,有意义吗?”唐清反问。
他承认萧太后是优秀的领导者,北燕的改革也是卓有成效。
但旁边有更加出色的人做对比,这个成绩便相形见绌了。
如今萧太后是扶起了幼子,大权在握,和北燕的顽固派斗争占据了上风。
可往后呢,幼子再小终有长大的一天,届时再政变一次不成。
政变再温和,都是权力的重新洗牌,想要恢复正轨,都需要时间。
但飞速发展的大周会等一等,给北燕时间吗?
萧钰沉默半晌。
唐清还在火上浇油,“萧大人觉得自己很清醒,很充实?”
萧钰望向唐清,“你真的不来北燕?”
唐清收敛了笑容,“北燕有你一人就够了。”
他视萧钰为对手,凭萧钰的能力,本不该困在政治斗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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