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看向这座王府的目光就不再是纯粹的欣赏了,而是恍然大悟,这王府的前身不正是君府。
先不说这君家的小公子已经从云端跌落,实难与池青道门当户对,光就还是不是完璧就够让人头疼了,但这些人里最头疼的,莫过于顾一野。
顾一野官拜兵部尚书,早些年曾经求娶过君家的小公子,只是她风流之名在外,君家又格外疼爱小公子,没同意这门婚事,直到君家出事,顾一野如愿以偿地将君闲纳入了自己府内,但君闲是个烈性子,死活不从,已经被她悄悄卖入青楼了。
池青道要这么个烂泥做王夫,而且……似乎没有回转的余地,顾一野分神,心狠手辣的异姓王池青道向来只为利益驱使,难道君闲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她眨了眨眼睛,又怕别人发现她的心思,于是垂眸,看见了羊脂玉躺在池青道的手心里,发出柔和的光泽,她再一抬头,池青道意味深长的笑就撞入她的眼睛里。
“顾大人,他既然在你府上,这块玉佩就当做本王与他的定情之物,还望顾大人替本王交给他,三日后,本王就会来迎娶他。”
周围静得没有声音,但顾一野心里清楚,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
“臣,定会将此玉佩交与王夫。”顾一野毕恭毕敬地将玉佩接了过来,却是最先离开王府的,她的马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春松楼的前面。
池青道撩开车帘,看着楼前笑得花枝招展的小倌皱眉,目光里已然有了杀意。
琴声如流水声般倾泻,男男女女全都笑作一团,揽客的,斟酒的,各色声音与景象混杂在一起,勾勒出一幅糜烂画卷。
君闲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全,痴痴呆呆地任由旁边的妇人对他上下其手。
妇人的指甲划过君闲脸上的伤痕:“都说君家的小公子气质通透,温润如玉,这白玉染微瑕,倒是更添风韵。”
妇人调笑过后便多的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大都露骨至极,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而君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就连低头遮掩也做不到。
“这位贵客,可有旧相识?”
是小厮的声音,池青道一进门,他就迎了上来。
其实他瞧着池青道眼生,但池青道气势不凡,他毕竟也在这春松楼内待了几年了,怕一不小心就得罪哪位大人物,故而十分斟酌用词。
池青道的目光钉死在了君闲身上,偏生还有不知死活动手动脚的人,那人的手径直伸向君闲的衣带——
一道暗影闪过,紧接着就响起来格外凄惨的声音。
池青道硬生生用筷子贯穿了那妇人的手掌,鲜血流个不停,池青道却笑得森然:“我的人,你也敢动?”
君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眼泪先掉了出来,他一边落泪,一边去系自己的衣带,只是手一直抖个不停,怎么也系不上。
池青道突然伸手,君闲没有控制住往后退了退,躲开了池青道的手,池青道不满,硬生生卡住君闲的下颚逼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另一只手替他系好衣带之后又窸窸窣窣解下披风披到他身上。
眼前的人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毫无人气,与昔年那个矜贵的小公子相去甚远,池青道皱了皱眉,手下用力,留下了红印子,君闲轻轻嘶了一声,池青道松开手,这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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