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的时候,她忽然神色一凛,坐了起来,不会是钟云水又背着她干了什么吧?
钟晚将船舱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最后只剩下后舱,老船家在船头煮粥,也没注意到钟晚,钟晚一路往后舱去,抓了钟云水个正着。
“钟云水!”钟晚大发雷霆却还是不得不压低声音。
钟云水也被突如其来的钟晚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从床上翻了下去,栽了好大一个跟头,径直把头都给磕红了,她捂着头,又不敢看钟晚,只好将头撇过去,细若蚊声地叫了句:“母亲。”
钟晚看钟云水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惯得,她走过去揪住钟云水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问:“你跟过来干什么?”
“我是怕母亲会有危险。”钟云水嘀咕着。
“我会有什么危险,你就是我最大的危险,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在哪儿吗?你应该在码头上为你的写月干活挣钱,而不是跟着我!”
钟晚气不打一处来,在她此时此刻的心里,就算是钟云水去为写月挣钱赎身,都比钟云水现在在船上要好。
“母亲,你得罪了安南王府的人,这一次又要从安南过,现下你还打扮成这个样子,我是真的担心你,我也给写月说好了。”
钟云水拽住钟晚的袖子,钟晚看向她,能怎么办,钟云水都已经上来了,难道自己还能一脚把她踢回去吗?
钟晚摸过钟云水的脸,同她解释道:“我此去是有要事,虽然凶险,但不至于没有命回来。我总要看着你娶亲吧。”
钟云水轻轻点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会把写月娶进门来的。”
钟晚毫不犹豫地打了她一下:“不是写月。”
她可不会轻易对写月松口。
船很快就要到安南了,到了安南之后,就得改走陆路,正好要在安南采买东西,钟晚打算到时候吩咐人将钟云水送回去,就算是打晕迷晕,也要把钟云水送回去。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池青道和安五隐匿了身形往回走,一旦到了安南,就完全是池青道的天下了。
但池青道也不打算做些什么,她只是想要回安南王府看一看。
“是王爷让她故意上船的?”安五这样问。
池青道摇了摇头,“是她自己跟过来的。”
“传闻里,她们母女关系并不好,看来也是虚言。”
池青道看向安五,轻声道:“传闻里我还杀人不眨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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