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闲想,那真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鬼了,当然,他生平也只见过一次“鬼”。
“旁的人都忌讳这个,只有你利用这个。”君闲收拾着东西,明显是心不在焉。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不拿点什么出来,怎么好让她们信以为真呢。”池青道凑到君闲眼前,顶着这样一张脸,确实容易让人回神,池青道委屈巴巴地说:“还是王夫嫌弃我马上就要睡棺材,以后都不要跟我同床共枕了。”
池青道努力挤着眉毛,吓人被她一扫而空,硬生生多出几分喜感来,君闲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也就只有这处,君闲敢碰,别的地方都是粉,一蹭就掉。
“胡说八道。”君闲将手收回来,又道:“你现在倒是有点像话本里的小僵尸。”
君闲牵着池青道站起来,指着面前的空地,“来,手伸直,蹦一个。”
要不是这是君闲,池青道才不会搭理他,她可是安南王,安南王是很有顾忌面子的。
池青道蹦了两步,君闲拍着手:“果然很像。”
这一幕被来给君闲说书的与读撞了个正着,她僵硬地站在门口,努力安慰自己,这也许就是夫妻之间的调情吧。
这样一想,眼前的场面果然就失去了诡异,只剩下恩爱。
她昨天刚刚给君闲说到小僵尸,今日池青道就扮上了,还如此惟妙惟肖,看来池青道真的很宠爱她的王夫啊。
不过她还是要给池青道说上一两句,这个白天扮一扮就可以了,可千万不要晚上扮,容易吓着君闲。
…
没有安南王府的压制,流言蜚语逐渐多了起来,众说纷纭,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有人说,路过安南王府的时候,悄悄往里面看过一眼,发现王府中人人都哭丧着脸,大夫也往王府里请了好几个,说是王夫一病不起了。
按理说怀着孕的夫郎确实会格外脆弱,因为这世间男子本就脆弱,有的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男子,远比不女子,倘若这男子要是小产,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由此,就算是妻主不重视的夫郎,也会格外小心。
一病不起,那就是丝毫没有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那该是天大的打击,对于一位已经嫁了人还怀着孕的夫郎来说,什么能是天大的打击,可以依靠的妻主死了呗。
这还不止,还有棺材铺的人小心翼翼地透露,安南王府的人深更半夜造访,指名道姓要一口上好的棺木,还买了不少香烛和白绸。
有人调笑这棺材铺的老板生意做的真够广的,老板也不解释,毕竟白事那多多少少都是掺杂在一起的。
安南王府要买上好的棺木,一切都昭然若揭。
那天回城的影卫,明明什么都没带回来,或许池青道真的成了森森白骨,有总比没有好,是白骨,但是比个衣冠冢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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