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的是,范阳王之子,宗政昱清,竟然从牢中逃走了,未免节外生枝,他连忙压下此事,免得影响他登基。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国朝内乱不息,尉国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还望殿下早日登基,稳定朝局。”阶下,站于群臣前排,已经在太子扶持下恢复身份,更直接出任吏部尚书的李志远,出列躬身一拜。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然后被强压下去。
他看了一眼站于左首位的傅筹,然后环视全殿群臣:“事关国体,需得郑重才好,列为臣工以为如何?”
殿下之臣三三两两对望,又偷偷的看向第一排的大佬们。
近些日子的事情,让他们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伐尉突然失败,陛下突然驾崩,黎王和范阳王成了勾结外国,谋害陛下的罪人。
黎王和范阳王?
这个……
他们也不是笨蛋,多少也感觉出什么不对劲,但也正因为都是聪明人,所以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敢问。
傅筹微微挑眉,嘴角勾了勾,手上玉制的笏版轻轻晃了晃。
太子这一出,没告诉他,大概是以为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臣以为李大人所言甚是,殿下应早日登基,稳定朝纲。”终于,兵部尚书林海,走到阶前。
他恭敬的低了低头,瞥了一眼右首的礼部尚书杨惟。
按道理,该由杨惟第一个表态,然而杨惟迟迟不动,他只好来做这第一人了。
至于李志远,他们都知道,李志远是代表谁说的这话。
杨惟暗暗自叹了口气,在他看来,太子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人选,既无谋算,亦不勤勉,北临交到太子手中,未来堪忧。
然而,礼法上,他本就是储君,如今北临内外交困,先定下君臣之分,才能稳定江山,也让朝廷运作起来,。
况且,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臣附议,林大人与李大人所言甚是,”杨惟拱了拱手中的笏版,“所谓名正言顺,言顺而人和,殿下要登基,即使是节俭,也不可少两样东西。一是先皇遗诏,另一样就是传国玉玺,以此二者,上告宗庙,下达黎民,方得以名正言顺,百姓臣服。”
太子的唇角几乎在他说完话的瞬间高高吊起,他冲身边的内侍挥挥手,让他们将准备好的东西捧上来。
两个黑色的漆案,一个放着颜色润泽的玉玺,另一个则放着一卷诏书。
太子将诏书递给身边的内侍,扬了扬下巴,头上双龙强珠的金光闪闪发光:“念父皇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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