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是我的猜测,”秦漫诚实的回答他,“苻鸢的计划,是让云贵妃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但你究竟是不是,这世间,恐怕只有苻鸢和林申知道。”
对于傅筹来说,十余天前与秦湘的那次重逢,是他二十多年以来,最大的悲剧。
他好不容易找回的母亲,这辈子悲苦折磨中,唯一的一点慰藉,竟然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身世是假的,母亲是假的,仇恨是假的,他二十多年的一切,是一出彻彻底底的笑话。
笑话,
没错,
还有比他的人生还要荒诞可笑的事吗?
而现在,他成了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傅筹知道秦漫说的对,苻鸢完全有可能当初就杀了云贵妃的儿子,另外寻一个婴儿,然后布下一切。
宗政无筹?
天知道,他是不是该姓宗政。
他到底是谁,父母是谁,他是不是宗政无筹,谁也不知道。
“你若是真想知道,”秦漫道,“可以去问苻鸢。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确不是苻鸢的儿子。”
“因为容齐?”傅筹冷笑道。
“因为容齐,”秦漫没有生气,“苻鸢当年被打入冷宫之后,被来北临会盟的容毅玷污,宗政殒赫为了避免她反抗,给她下了一种毒,这种毒是宗政皇室内部的秘药,叫做天命。”
傅筹眼神微动。
“天命之毒,无药可解,但女子却有一种办法可以解毒,便是将毒物在分娩之时,度给婴儿。我不怕告诉你,容齐胎里就带有这种毒,所以自幼体弱,不能断药。所以,”秦漫冷漠的看着傅筹,因为惊讶而缓缓睁大的眼睛。
“你该庆幸的,苻鸢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苻鸢看着面前的容齐,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跪下。”
清瘦的、苍白的青年,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儿子。
容齐神色不动,一撩衣摆,原地跪下来。
苻鸢神色微缓,“哀家可真没想到,你为了那丫头能做到这个地步。你可知错?”
容齐平静的回答,“儿臣不知。”
“你不知,”苻鸢拖长了声音道,“哀家才回来,便听说陛下遣散了后宫,身边添了一个孩子,既是哀家的孙儿,怎么不抱来给哀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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