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躲你。”
“只是有事要去办?于是没打招呼一去半个月?”李秋庭反问,“不如你现在告诉我,这半月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初一匆忙离去,当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想好的说辞被抢白,说出的谎言被拆穿, 燕月生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管得着吗?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李秋庭难得沉了脸, 将兔子灯往燕月生手中一塞:“我当然会照顾好自己, 但你大概忘记了一件事。过了除夕, 我已经十七岁。前几日父皇召见我,说有意为我指一门亲事。”
从前南齐皇帝几乎忘记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会操心六皇子的终身大事。但在除夕家宴后,听信奎木狼话的人想方设法要和李秋庭搭上关系,为六皇子说亲的人络绎不绝,皇帝也不得不开始正视起这个曾经饱受忽视的儿子。
“是吗?那很好啊。”燕月生神情淡漠,“有了妻族助力,你也可以和三皇子一争高下了。”
只是不会有姑娘母族势力能比金楚音更强,婉宁公主背后可是一整个北齐。
“很好?”李秋庭几乎要被她气笑,“你答应过我的吧,直到我登上帝位之前,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但如果我定了亲,为了对我未婚妻忠诚,我便不该和其他女子太过亲密。”
李秋庭自小脾气古怪执拗,只喜欢把自己关在房中念书。燕月生为了哄他出去玩,早年做过无数承诺,早忘记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她琢磨李秋庭这话意在何为:“你是想把国师调回来,重新让穆朗照顾你?”
“国师如今在与婉宁公主卿卿我我,哪里有时间来看我?”李秋庭一把捏住燕月生的手腕,“燕月生,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非要我把话说得一清二楚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清楚我当然不会明白。”燕月生抬起头,“你先说你即将定下婚约,又说为了对未婚妻忠诚要和我保持距离不能太过亲密,难道不是为了让穆朗回来?我——”
“不是要和你保持距离,也不是让国师回来。”李秋庭打断燕月生,“是想和你在一起。燕月生,我只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未婚妻?”
远远听到琴箫和鸣,漫天烟火烂漫如雨,燕月生一时间几乎忘却呼吸。少年眼神清澈如湖水,倒映出青衣神女一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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