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她的确不想与沈勋继续纠缠,可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沈勋说得没错,他将来得势,继父与母亲才能安稳。
好像没得选择。
苏吱吱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你先去房中躺着,我救你便是。”
沈勋是被暗杀,或许暂时不能现身吧……
苏吱吱狐疑的想着。
下一刻,苏吱吱自我安慰。
罢了,就当是救了阿猫阿狗。
她这样的大善人,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全当是给还未出生的弟弟或是妹妹祈福吧。
沈勋得偿所愿,苍白的唇轻轻扬了扬。
是不是意味着,她见不得他死?
她心里,还有他一丝一毫的地位么?
沈勋不敢问。
铺子后堂有几间空置出来的屋子,沈勋假装虚弱到不能自理,只能依赖着苏吱吱才能勉强往前走。
他一条臂膀搭在苏吱吱身上,宛若是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中,一直垂眸凝视着她。
一边走,苏吱吱问道:“可需我去通知继父?”
沈勋一口回绝,苏长青那家伙岂会向着他。
“不必,这一次非同寻常,在我没有康复之前,不可让外人知晓。但你不同,你不是外人。”
苏吱吱终于抬眼,瞥了男人一眼。
她纠正说,“沈世子说笑了,我自然也是外人。”
沈勋还想继续反驳,但不忍心与苏吱吱争执。
眼下且徐徐图之。
他允许她恨他。
只要她还好好活着,那便一切都好。
终于,沈勋躺到了榻上。
苏吱吱也松了口气。
她叉腰歇息片刻,便转身去取药箱,待她折返,就见沈勋已经兀自脱下了外裳,露出修韧健硕的体魄,他身上新旧疤痕错落不一,一看便知这些年没少受伤。
沈勋笔直的躺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上半身都在外面。
苏吱吱愕然,“你要作甚?”
沈勋一脸理所当然,“伤口在腹部,我不/脱/衣服,你如何帮我上药?”
苏吱吱,“……”好像是这么一个理儿。
苏吱吱告诫自己,医者父母心,全当是看见了一堆白花/花的/肉,她打开药箱,取了金疮药。沈勋身上的肤色白皙光洁,伤口不深,但像是被长剑所伤,足有几寸长。
金疮药撒了下去,沈勋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苏吱吱,“我很疼。”
苏吱吱,“……”
粗略的上好药,苏吱吱更是粗略的给他系上绷带,随即,没好气道:“疼就自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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