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闻经年真的是在医院待了很长时间。
徐绽想,既然闻经年不想谈这件事情,那她也就不再问了,如果他决定说的话,会告诉她的。
但她不喜欢车厢离安静沉闷的氛围,于是开口:“晚饭打算去哪里吃?”
“徐绽,”闻经年专注目视前方,“我爸情况不太好。”
徐绽心里咯噔一声。
其实明明是有预感的,可听到闻经年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担忧。
“医生怎么说?”徐绽平静地问。
“他之前脑梗那次,抢救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闻经年有些疲惫,嗓音有些沉哑,“原本医生说,他虽然瘫痪了,也没有清醒的意识,但还是有慢慢恢复的可能性。”
徐绽安静地听着。
“但今天上午他突然短暂恢复意识,情绪很激动,还对工作人员破口大骂,”闻经年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又昏了过去。”
“医生说是严重的脑溢血。”
“那现在呢?”徐绽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情况有没有好转?”
闻经年摇了摇头,“我离开疗养院的时候,他刚结束手术,但还在ICU,医生说,如果手术后一天之内醒不过来,那基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说完,闻经年安抚徐绽:“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瘫痪了这么久,我也有心理准备。”
“闻经年,”徐绽心里又酸又涩,轻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我知道。”闻经年说,“谢谢你,徐绽。”
闻经年是真的发自内心感激徐绽。
如果没有她,他连现在该去哪里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离开疗养院没关系的吗?”徐绽问。
“没事。”闻经年解释,“医生说他现在不能离开ICU,我在那里也帮不上忙,而且有情况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让宋凯定了鸟居,可以吗?”
鸟居是徐绽常和闻经年一起去的一家日料馆,徐绽曾不止一次说喜欢他们家的菜。
“哦,好。”
身穿和服的侍者引着两人穿过悠长又安静的走廊,耳边只有三味线琴弹奏出的小调和潺潺的流水声,让人心情宁静平和。
原本徐绽还想,这种时候就不要出来吃了,闻经年也应该回去好好休息,可现在她觉得,或许来鸟居是对的。
定的包厢在长廊尽头,最僻静的位置。
徐绽照例要了一壶清酒,闻经年不喝酒,徐绽便和往常一样,帮他在水里加了一点抹茶粉。
即便闻经年不说,徐绽也能明显感觉到他情绪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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