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荔枝防着白桃跑来揽月阁阴阳怪气,她也睡得不好,今日更是头疼的厉害。
回到房中,她也用了安神香,吃了特制的绿豆酥,没一会儿时间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开始下起雨来。
温宴迷迷糊糊中做起了梦,她梦见自己站在一道悬崖之上,面前的藤条下面吊着一个人。
那人身后背着一个竹篓,穿一身天青色的衣衫,双手死死的攥住藤蔓,手心处正朝外渗着鲜血。
“宴宴。”那人柔声呼唤她。
温宴向前挪了几步,低下头去看他,却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脸。
“你是谁?”她抓住藤蔓,焦急的询问。
那人听见她的声音忽然笑了,眼中还擎着雾气,声音嘶哑,“宴宴,我是哥哥,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不能陪你了。”
话毕,温宴手里的藤蔓突然断开,那男子跟着藤蔓一同坠入无底深渊。
温宴趴在悬崖上,双手胡乱的抓着,声嘶力竭的唤他,“哥,不要!”
她始终都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记得那一身青色衣衫,她趴在崖上拼命去抓那根断掉的藤蔓,却怎么都没有抓起来。
忽地,她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跟着掉了下去。
“不要!!”温宴猛然惊醒。
她瞬间从险恶的环境中回到现实,梦中的一切消失不见。
温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绵绵躺在榻上,神情恍惚的盯着头顶的白色帐幔。
室内一片死寂,整个院子都被暗黑包围着。
夜风掠过屋檐发出骇人的呜呜声响,如同鬼魅一般。
“哥,不要!”温宴双手攥紧寝被,颤抖着呢喃,心口的不安感逐渐加重。
忽然,窗户呯的一声被风刮开,登时将她心中的恐惧拉到了极限。
温宴猛地坐了起来,扯开床幔胡乱的穿上鞋,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她得去看一眼兄长是否安好,虽然这是梦却也不能不大意。
揽月阁与琼华院隔得不远,中间有抄手游廊连接倒也淋不到雨,但是琼华院花园那处是露天没有遮挡物的。
温宴未带伞,经过那处时径直冲了过去,身上单薄的衣衫也被雨水淋了个透彻。
跑进琼华院,她顾不得白日里说过的什么劳什子礼仪,猛地推开兄长正屋的门跑进去。
赵彦辰浅眠,有人进院子的那刻,他便觉察到了。
此时,他隐在暗色里,手中握着一支锋利的匕首蛰伏。
不知来人是谁,他屏住呼吸谨慎的望着门口的方向,神情很是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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