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却是给了沈陆离机会,直接将凤印赐给了宋玉墙。
“太后娘娘息怒。”孟嬷嬷当即就跪下了,好声好气地劝着冯太后:“时人最重孝道,您若是开口向皇上索要凤印,不怕皇上不给的。”
“哼,哀家只怕他和先帝一样糊涂!”冯太后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怒:“哀家只想着从宫女里面选人,却浑然忘了世家女子中也多见这样的狐.媚.子,到底不是端端庄庄养出来的嫡女,生母还是个给人做外室的贱.人。”
贬低了一通宋玉墙的出身,冯太后就转而说起沈陆离:“哀家若是想要强要,也不是不可以。但一来,宋玉墙新进得宠,皇帝必然少不了新鲜,一时半会儿只怕要拴在长宁宫里面。二来,朝堂上近来多针对咱们冯家,我若是为了这一件小事情,和皇帝撕破了脸皮,那可就不大好了。”
况且她昨天刚刚见了沈陆离,试探了一番,发觉沈陆离并未有想处置冯家的想法。
捉拿冯家老大的决策,不过是迫于朝臣一封封奏折的压力罢了。
“既然宋玉墙一时得宠,那就让她得意着去吧。”瞧着地上碎碎的陶瓷碎片,冯太后略略平息了一点怒火,对孟嬷嬷吩咐道:“你去将容美人、冯丽仪两个人给哀家叫过来。”
至于其他两个人,等爬出了选侍这个位份,再来见她吧。
容娇这边是由唐公公过去通知的,媛儿已经能十分熟稔地塞荷包,将人客客气气送走了。
没被冯太后选中,蒋双莲也乐得清闲,问询了容娇有没有要帮着准备的食材,就乐呵呵地跑去小厨房洗菜了。
倒是容娇有些愁眉苦脸:不知道这回冯太后过去,是要和她讲些什么东西呢。
容娇在去寿康宫的路上想破了脑袋,也只想出“坐胎药”和“努力与宋昭仪争宠”两个提炼出的讲话观点。
没想到冯太后讲的内容,比容娇想得还要羞耻与龌.龊。
显然冯太后是被早上的那一道圣旨给弄急了,居然给她们讲起房中之事。
比如怎样才能更让男人神魂颠倒、怎样才能更容易怀上皇嗣……
看冯太后那种侃侃而谈、口若悬河的模样,一瞧就是理论和实践都很经验丰富的那种。
甚至……比那日司寝嬷嬷讲给容娇的,还要露.骨。
容娇和冯丽仪坐在底下,,两两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恨不得将耳朵捂起来的尴尬。
冯太后却是全然不觉,还有些得意地传授自己的御男之术。
等到日头渐昏的时候,冯太后才勉强放过她们。
“好了,今日哀家就说到这里吧。”冯太后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这些哀家都是不轻易给旁人知道的东西。你们既然得了,就要好好施展这个本事,抓住皇上的心才对——哀家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你们的未来考虑。”
“行了,你们退下好好想想吧。”
这番样子,倒很是让人动容。
容娇却是连眉毛都没有动半下,安安静静地退出了寿康宫。
脑袋微微一歪,就将冯太后的那些话给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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