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酉酉心中一动,抬起头来:“您跟他认识很久了吗?”
“至少也过去五年了。第一回 是在一个交流论坛上见着,叶丞代表尼恩科技上去做演讲,我跟进听完了全程,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可堪重用,要是能挖来毕方该多好。”
“不过,那时候我还以为叶丞的稳重性格是在工作中磨出来的,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虞松石看过来一眼,“磨性子的事确实有,但却发生在小时候。因为经历过一个不得不照顾了好几年的小朋友,他甚至后来还跟我说过一句,他觉得工作中再棘手的问题都不会比照顾一个小朋友更难搞。”
“……”
钟酉酉半晌才小声闷出一句:“我不记得了。”
“虽然你自己不记得,我却旁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事。”虞松石笑道,“除了照片迟迟不给看,就连你个头窜到了什么地步,叶丞都给我比照过两回。哦,还有比方说小时候你爱往叶家跑,长大了还去叶丞在辅江大学的办公室写过作业,甚至那天夜里过来谈事,说起影响至深的三个人,虽然只说了两个就因为讲起正事被岔开话题,但实际上都不用猜,也能想得到第三个人会是谁。”
钟酉酉却像是有些神思不属,有片刻没有做声。
她眼神微掩,对弈的速度也有些趋缓。直到终于放下手中的棋子,轻轻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来。
“如果您了解这些,那么,三年前与毕方相关联的违背竞业协议事件,想必您也不会不了解前因后果。”
虞松石的动作稍有一顿,便听钟酉酉认真道:“我想,这件事应该还存有隐情。如果可以的话,您可否现在告知给我呢?”
虞松石一时没有回应。
他的动作有些慢,直到将面前的茶水徐徐饮尽,才抬眼端详过去,笑了一下。
“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很久。你为什么会觉得还有隐情呢?”
钟酉酉静默片刻。
“您刚才告诉我,早在五年前,您就已经跟叶丞相识。而在三年多前,叶丞从尼恩离职后,曾经隐约透露过,他之后有把工作重心转回国内的意向。以他的个人履历,如果回国,肯应邀下来的企业或者高校不会太多。而您又同时表示,您很希望能将他延揽进毕方集团。那么,如果据此假设您与叶丞曾经一见如故,正是因为答应下来您的邀约,叶丞才决定从尼恩离职,并暂时留在辅江大学等待竞业期结束的话,应当不算是一种胡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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