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他的手指已经插了进来搅弄,姚泠玉的体温开始上升,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没戴套……”她提醒他。
“有了就生下来。”他无所谓道。
姚泠玉骂他有病,“都该抱孙子的人了……”
段正文压在她身上,听到这话“嗯”了一声,“阿慎的婚事今年定下来怎么样?”
姚泠玉头昏脑涨,“关我屁事,你找大姐商量去……”
段正文咬着她的胸,力道突然温柔了许多,“好。”
——
姚泠玉早起,先做一套瑜伽,冲个澡,再下楼吃早饭。坐下来时,身上温暖的馥郁香气扑鼻而来,发尾微湿的潮气在他手背上一拂而过。
段正文的眼睛便跟着她落座。他吃完,对她说,“江慎的腿不能动,你叫保姆注意一下。中午会有护工来照顾。”
“嗯。”姚泠玉应了一声。
吃完,姚泠玉随保姆去给江慎送病号饭。她是这里的女主人,自然要亲自慰问一下的。
他的腿被固定着,不能动。保姆在他背后塞了好几个枕头让他坐起来吃饭,他认真地道谢。
保姆问他有什么爱吃的,不爱吃的,回头让厨师注意一下。江慎说都可以。
姚泠玉站在窗前,拿着长辈的论调让他有什么需要就说,不要客气。
江慎微笑道:“不知道我换下来的衣服在哪里?”
姚泠玉:“又脏又破,换新的就是了。”作战服都是成打发的。
“口袋里还有东西。”
保姆想起来,“有的有的,昨晚跟车来的一个护士给了我一个袋子,说是……换下来的。”她过来还没几年,不太清楚里面的关系。
“阿姨,你叫我阿慎就好。”
“哎哎,我这就去拿。”
保姆离开后,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姚泠玉仍然面向窗外,视线却盯着窗户倒影里熟悉的面容。
江穆吃饭时也这样,坐得笔直,吃得很快。每次她还没咽几口,他就吃完了,然后看着她吃。她被看得烦躁,就发小脾气。再说吃那么快对肠胃也不好,总想把他吃饭的毛病改正过来。可到最后也没改过来。
她看着这相似的动作,一时有些恍惚,竟有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
“你在看谁?”他突然问。
姚泠玉一惊,“什么?”
“你在看我?”
“没有。”姚泠玉眨眨眼睛,离开窗边,“你慢慢吃,没事我先走了。”
“我没法儿放餐盘。”
“保姆马上就来了……好吧,我等你吃完。”
没一会儿,他就吃完了。
姚泠玉走近了,刚要伸手拿餐盘,他又说要喝水。她只得再走过几步,拿水壶倒了杯水,送到他手里。
江慎拿到水杯,一口一口,喝得极慢。姚泠玉等得百无聊赖,不小心瞟到桌上的药盒,“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江慎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我忘了。”
药盒上怎么吃,吃多少,标得详细。她把他早上该吃的药捡出来,拖走餐盘,放上药,“我再给你倒一些水,把药吃了。”
“好呀,谢谢小舅妈。”
姚泠玉的手一顿,还好不是滚烫的水。“你不是10岁了。”她平静道。
“我以为小舅妈已经忘了,所以特意提醒提醒。”
她忘记谁都不会忘记江穆!!!
她知这孩子心中有怨,却不稀得辩解,“有不痛快的冲你爸去。”她还不痛快呢!
江慎却笑了,笑起来更像江穆了。只是江穆笑得疏朗,眼中没有半点心机,江慎笑完眼神却深沉沉的,“昨晚爸爸和小舅妈亲密得很,我还以为日久生情,我得改口叫小妈的。原来只是演得好吗?小舅妈的演技比之前长进了呀,我都瞧不出来了。”
姚泠玉很不想听他说从前的事,别过头,不去看那张太过相似的脸,“你一个小孩子,应该多关心自己,不要管闲事。”
“小孩子……我还是小孩子吗?”
姚泠玉俯身和蔼道:“你比一沁还小两岁呢,在我眼里当然还是个孩子。”
江慎看着她,也附和了她一个笑脸。等她拿着餐盘转身欲走,背后,江慎亲切道:“我的衣服内口袋里有样东西……”
“保姆已经去拿了。”
江慎:“小舅妈不会想让别人看到的……”
姚泠玉皱眉不解,望向他。江慎的笑容慢慢隐去,还是那句,“我以为小舅妈已经忘了,所以特意提醒提醒。”
电闪雷鸣间,姚泠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再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焦急地低声道:“你还没吃够苦头?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慎这下真心实意地笑了,“原来你知道我的苦是为谁受的?那还跟我演这些戏?!”说到后面,竟有些咬牙切齿。
姚泠玉害怕他真在衣服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赶着要去察看,只能匆匆道:“你要作死就自己去死,我可不欠你的。”说完赶紧出门去找保姆。
还好,保姆并没有私自翻看江慎的衣服,原样送了过来。姚泠玉接过来貌似简单翻了两下,实际上已经动作极快地从胸口内袋里掏出了一张相片,握在手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