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叹了一口气:“小惠,你冷静一下!”
何岁双眼赤红,目光狠狠地瞪着他:“你叫我怎么冷静,滚啊,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赶紧给我麻溜地滚,我不看再看见你!!!”
杜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这张卡……”
他还没说完,何岁阴沉着一张脸,就快步走过来将刀尖抵上他的胸膛:“再不走,我直接捅死你!”
杜恒微微低下头,眉头一蹙,看起来很是悲伤的样子:“如果能让你解气的话,那你就捅吧!”
“滚!”
何岁不想听他废话,推了他一把,直接将他推出门口。
杜恒也不想再刺激她,只弯下身子将一张卡放到冰冷的地面上。
何岁不接受他的歉意,也不理会在外面看热闹的窃窃私语的群众,捡起那张卡重新扔给他,就关上了大门。
那一刻,世界恢复了宁静。
何岁疲惫地闭上眼睛,将后背贴在门上,身体的所有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身子一点点地往下坠,最后一屁股落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这样活着,真的太累了!
第二天,外面关于何岁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好像整个县城都知道了。ⓟō⑱sf.©ōⓂ(po18sf.com)
就这样,何岁紧抱这份孤独,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只在家打扫卫生,趁着天晴时去阳台晒晒被子。
何岁觉得自己不能在县城待下去了,毕竟自己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了,没有学历,还坐过牢,找工作也不容易。
更何况,她不能便宜了那几个畜生,她要为单纯的何惠报仇,亲手将他们从最高位置拉下地狱,将他们撕得粉碎。
知道杜恒和鄂霁东在大城市淮口,何岁就收拾行李,买了去往淮口的火车票,上了火车。
火车风驰电掣地驶过,从车窗往去,所有的树木和楼房都在倒退,而树林的上方,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何岁看着这些景色,目光看向远方。
都过去的,一切会好起来的!
十几个小时后,火车抵达淮口总站,何岁拿着行李箱,下了火车。
火车站站台人头攒动,叫嚷声、脚步声充斥着整个火车站。
此外,火车站附近开着很多美食店,何岁在其中一家店问了价格,发现太贵了,就没有去吃。
最后,她走了好远的距离,终于找到了一家价格实惠量足的兰州牛肉面店,付了钱,就进去吃东西。
很快,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的牛肉面来了,何岁饿了,迫不及待地嗦了几口面。
有食物下肚,胃也变暖和了。
何岁一整晚没有吃东西了,所以她吃得很快,饿鬼投胎一样,吃得连汤渣都不剩了。
之后,她又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数了数,发现全副身家只有几百块钱了。
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这点钱都不够租房,住旅店也不划算,何岁就打算学着流浪汉在天桥凑合地过一夜。
她走上天桥,铺了一层麻袋占了个位置,就将不值钱的行李放上去。
而后,她问了问路人,知道工业区在哪里,就去工业园区找工作。
何岁几乎要跑断了腿,终于到达了工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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