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还是个贤妻。”崔珩笑了笑,握住她布着针眼的指尖,“做了这么多东西,手疼不疼?”
“不疼。”雪衣蜷了蜷指尖,“除了我,这里还有女使做的,卢娘子也帮了不少,大夫人也送了一些来。”
“那也不用做这么多。”崔珩笑了,“你做这么多,穿三年也穿不完。”
“穿不完也没事,总比没有的好。”雪衣闷闷地数着里面的东西,“我给你准备了棉衣,护膝,羊毛鞋垫,你爱干净,贴身的里衣也带了十几件,还有各种治外伤的药,金疮药,止血药,补气的药……”
数着数着,她鼻尖开始泛酸。
她实在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准备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雪衣说到后来,已经哽咽到开不了口,她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总之,你一定要回来。”
“会没事的。”崔珩回抱住她,从喉间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你不许骗我,你这回再骗我,我就……我就彻底不理你了。”雪衣抬起头,话一脱口,才发觉这回他即便是真的骗她,她也没办法再同他生气了,眼泪唰的便掉了下来。
“还没走呢,你自己吓什么自己。”崔珩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现在就哭成这样,我若是真的断了胳膊,断了腿,你是不是得哭昏过去?”
“你不许说晦气话。”
雪衣着急,连忙踮脚捂住了他的嘴。
“嗯,不说了。”
崔珩偏头,吻了吻她掌心,紧接着,一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两个人本就难舍难分,一吻更是一触即发,气氛一下子便乱了起来,齐齐地往后退,抵到了窗子上,吻的愈发深重。
崔珩原本就对雪衣没什么抵抗力,今日雪衣刻意迎合他,他更是无从招架。
直到他含的重了些,雪衣唇边溢出了一丝声音,崔珩才忽然回神,骤然从她身前抬起了头,沉沉地喘了几声。
“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出征,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崔珩揉了揉眉心,唇边还带着水光。
“不许走。”雪衣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崔珩没想到她会主动挽留他,双手撑在她身侧,片刻没动。
雪衣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干脆直接仰起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她亲的毫无章法,时不时从他唇上滑到下颌,崔珩渐渐控制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的肩:“不要闹了。”
“我没闹。”雪衣心生委屈,“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动我,可是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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