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渊绚的手,向她诉说着无惨的情况,她请求渊绚,“请让夏油法师救救他吧!”
“夏油法师”无法救他。
夏油杰根本就没打算就他。
他当时之所以会“答应”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在利用鲤川无惨而已——他在利用无惨来控制泷子姬。
渊绚看见鲤川无惨紧闭着双眸,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泅湿,浑身散发出命若游丝的气息。
她在记忆中找到了极其相似的景象。
泷子姬抱着不断咳嗽的无惨,血块遏制不住地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来,泷子姬感到非常害怕,她抚着无惨的脊背,无惨的血泅湿了她的里衣。
「不要死……无惨……」
泷子姬说,「你一定能够活下去的。」
可怕的诅咒就这样渗透进无惨的血『液』中——他“活”了下来。
渊绚一言不发地站在无惨的床前,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床上的少年。过去的记忆与现在的场景融合在一起,渊绚差一点又要说出那句话来。
那句「活下去。」
但是她直到最后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鲤川无惨的气息变得愈发微弱,他的手背异常冰冷,嶙峋的指骨紧贴着皮肉,渊绚将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
就像是许多年以前,泷子姬将手掌覆在产屋敷无惨的手背上。
无惨异常安静。
呼吸的声音、咳嗽的声音,全部消失了。
渊绚想,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命运,才能让人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
注定早早死去的命运,注定疾病缠身、痛苦不堪的人生……
她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眺望着远处的某个点。
有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是一名中年男『性』——他身上披着破旧的短披风,略长的白『色』头发被随意拢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个流浪者。
察觉到身边多出一个人的渊绚,她的视线慢慢地移向了身边的男『性』。
他的身上弥漫着一股令她悚然的气息——战场残留的气息。
这令她想起了父亲。肉/体从战场回来的父亲,灵魂却被永远留在那个可怕的地方不断地徘徊,他已经无法适应正常的环境,时常以为自己仍然处于枪林弹雨的战场。
“您……”渊绚轻轻地问,“是退伍的士兵吗?”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怔愣的神情,但很快他的神情又柔和下来,“嗯。”男人点了点头。
他的身上萦绕着“不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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