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李长信中途停了车,唤她:“我们在这里吃个早餐再走。”
叶繁枝口干舌燥,喉咙处像是燃了一把火,火烧火燎地发疼,想说不吃,但一开口,发出的却是难受的呻吟声。
“怎么了?”李长信觉得不对,探手摸了她的额头,顿时一惊。
好在后备厢里备着常规药物,他也不知去哪里弄来了一杯热水,耐心地吹了吹后,小口喂她喝水,又喂她吃药。
“都是我不好。”李长信愧疚地向叶繁枝道歉,可惜叶繁枝难受地侧着头,早已经昏沉沉地睡去了。
叶繁枝是在一片安静中醒来的。陌生的卧室,陌生的家具摆设。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她怎么来到这里的?她最后的记忆应该是在李长信的车上。
叶繁枝赤着足拉开了门,熟悉而又宽敞的客厅便映入眼帘。
这里是李长信的家。
李长信拉开厨房的移门,看到的便是她站在客厅茫然四顾的模样。
“你醒了?头还晕吗?”他匆匆地把手里的白瓷盘放在餐桌上,便过来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怎么没穿家居鞋?别又着凉了。”他进了卧室,取了一双崭新的家居鞋,蹲下身给她套上。
“我熬了点粥,做了两个开胃小菜。你尝一下,我很久没做了。”
“喝了粥,过半个小时再吃药。”
……
这样温柔絮叨、细心耐心的李长信是她从未见过的。
“过来。”李长信拉着她的手来到了餐桌边,把她按坐在餐椅上。此时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粥与两个开胃小菜。
“吃吧。”
从头到尾,叶繁枝一直迷迷瞪瞪地瞧着他,迷迷瞪瞪地任他摆布,好像完全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快吃。”
叶繁枝依言拿起小勺,盛了一勺白粥送进了嘴里,动作极缓地吞咽了起来。半晌后,她骤然放下了勺子,一把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如大梦初醒般说:“谢谢……谢谢李院。我应该回家了……”她一边说话,一边慌慌张张地往门口走去。
“给我把粥喝完。”李长信命令地说,语气很轻,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凝重。
叶繁枝置若罔闻,来到了门口,握住了把手。李长信敏捷地追上了她,按住了她的手:“你穿成这样,能去哪里?”
叶繁枝缓缓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套男士睡衣。深蓝的颜色老旧暗沉,仿佛蒙了一层很厚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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