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木沉默地点了点头。最后他直言不讳地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想必你也查过所有的资料。”
“事实上,我并没有查到任何资料,所有的资料已经被人为毁掉了。”
叶繁木露出了十分愕然的表情:“不可能啊,谁会这么无聊去做这种事情?”
“所以我想问你,我父亲的死是因为你们家的司机吗?叶院当年赞助我和我弟弟读书,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心中的内疚?”
“谁跟你这么说的?”
“周毅生。”
闻言,叶繁木失笑了:“周家真是处心积虑,想来他当年还煽动过你来偷账本。”
“不错。”
“我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你,但我只说这一次,信不信随便你。”叶繁木顿了顿说,“那桩连环车祸的肇事者并非我们叶家的司机。我母亲那天不过是凌晨从国外回来,司机接了她途经那个路口而已。而你父亲也是这样。那时候繁枝年幼,对母亲离去的事尚懵懂不解,天天跟我父亲嚷着要妈妈。我父亲心疼不已。有一天,汪叔汇报了你们家情况,我父亲得知你和你弟弟年幼,又知道你弟弟的特殊情况,将心比心之下,他提出了要赞助你们。我父亲一直不愿见你,是因为怕见了你,便会想起我母亲,触及伤心往事。绝对不是你说的什么内疚。我父亲确实在账目方面出现了问题,但他和我们叶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
“我信!”
“李长信,这么多年来,我叶繁木做过几件很后悔的事情。其中一件便是帮繁枝说服我爸,让他同意让繁枝在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跟几个同学一起去旅行。”
不知叶繁木为何会说起这个,李长信屏息静气地等待他说下去。
“因为就是在那一次的旅行,繁枝第一次见到了你。”
李长信不明所以,愕然至极。
“那次旅游回来,繁枝就经常跟我提及,说飞机上有个托管的小朋友突发高烧,当时飞机上有个医生给他诊治,一遍一遍地给他做物理降温,直到飞机安全着陆,相关工作人员接走孩子为止。她说她第一次见识到了医者仁心。”
李长信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因为他确实做过这件事情!
“几年之后,她在我们的叶氏医院又看到这个医生,一眼便认出了他。”
怪不得当年在电梯里的初遇,房俊看出了异样,问他是否认识叶繁枝。
原来她就是在那时认出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坐经济舱,谁知竟会遇到命中的一个劫难。如果早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帮她说服我父亲。李长信,你可知道为什么繁枝的卧室里会放一瓶消毒液?我想,那是因为你身上有那种味道。她习惯了,一旦没有这种味道,她便会失眠。她很爱你,比你认为的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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