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班主任收缴手机,我关机忘记打开了。她边走边解释,微寒雨帘顺着伞沿和伞柄往下淌,打湿了衣袖和后背,雨太大,我在教室里等了会,后来搭同学家的车回家,可是雨又停了,我半路下车,谁知道雨又下起来了。
雨真的太大了。苗靖抹了把额头的水珠,你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雨,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陈异语气直冲,把皮衣脱下来递给她,穿上。
苗靖轻轻瞥他,不声不响把他的衣服穿上,跟在他身后往家走。
暴雨下得太突然,急急缓缓,排水沟的水泄不下去,都淤堵在路上,地势低的地方,甚至都漫上人行道,积水不欠,苗靖撑着伞又拎着课本,还要小心翼翼摸索脚下的地势,偶尔雷声劈下,她还要缩着肩膀躲一躲。
陈异回头,侧脸冷峻,看她谨小慎微走着,脚步往后退了半步,两把伞并排挡着,他把她湿透的帆布包抢过来挂在肩头,抓住她冰冷的一只手,牵着,语气冷淡:快走。
苗靖眨眨眼,唇角微翘,露出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跟着他并肩往家走。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陈异挑眉:跟你一起,我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哦。她低头,好吧。
少骂我几句,我高兴点,对你也客气点。
这么风雨飘摇又迷朦喧闹的夜里,身周一切景致好像都虚幻得不真实,两人像是瓢泼浪滔里的两艘小船,她心里软得像块糕点,吸饱了雨水要化散开来,声音柔柔,乖乖巧巧道歉:对不起
有时候她的确没资格那么咒他,事后回想起来,也会烦恼和难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