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这套。他忿忿,眼尾瞥见一串串红色,要不要吃冰糖葫芦?
不吃。
那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
饭桌上说的那些话都开玩笑的,那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自己有分寸,不该沾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沾。
陈异快走两步,伸手把她横腰一拦,箍住细腰拖到自己身边,顺手往旁边的栏杆一推,连怀带抱把苗靖搂在怀里,伸手:快看,河上有灯船。
侧首在她颈边啄了一下,柔声道:大过年的,别发脾气。
苗靖心头微跳,摁下心头的烦躁,皱着细眉看着眼前河道。
他两条手臂揽得紧,高颀身体贴在她后背,气息醇烈,下巴在她发顶磨蹭了几下,苗靖能感觉他的喉结和脖颈在发间滑动。
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等你走了以后,见不着面,难道也要天天打电话骂我?
别的女的都不跟你这样似的,能不能指望我点好,我记得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苗靖趴在栏杆上,惆怅又迷茫看着眼前的河道。
春节后迎来了高中最后一个学期,重点高中的学生压力都大,陈异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不想再惹她生气,平时和兄弟们做点什么聊点什么,有意无意也避着苗靖。
他自己日子也不甚太平,也有给他下绊子的人,张实身边围着那一群兄弟马仔,约莫人数也有十几个,地位有上有下,虽然面上都是听张实的,其实都以翟丰茂马首是瞻,私下的龃龉算计也不少,大都维持表面和气,也有对陈异有意见有看法的,因为同在夜总会,时不时给陈异下绊子,闹点不愉快。
陈异想把挡自己路的人都搞下去。
起先还是夜总会那些嗨包搞出的事情,这条路铺得很隐蔽,不知道是夜总会的关系网过于强大还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在常规排查中被发觉,陈异知道从去年年底就有警察暗访,后来有个便衣被发现侦查痕迹,陈异暗地里帮忙掩饰了一番,让便衣顺利脱身,把可疑痕迹引到和张实有些矛盾的对家身上那是在本地颇有名气的东北□□,两帮人伙争地盘抢生意,黑吃黑太正常,都是一丘之貉,谁也不比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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