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比亚!他怎么不知道,在金三角呆过的人都知道,世界三大毒区,哥伦比亚的毒品犯罪嚣张成什么样,那地方治安乱成什么样?能去吗?!!
苗靖拢拢自己的外套,嗓音在电话里空荡又平静:我去工作。
苗靖!!!
只是外派工作而已,那边薪水比较高,波哥大有一个新成立的分公司,项目需要国内协助,正好是年底有人回国,我接替他的工作,去那边当项目协调。
多谢岑晔的帮忙,事情来的这么突然,能外派出国的岗位,地方都比较偏远,苗靖还挑了最远的一个地点。
苗靖!国内不行吗?这么多城市不够你住?陈异声音怒吼,他明白自己在生气,却生生克制不住这种愤怒: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到底怎么想的,跑那么远。
不想留在国内。她把拳头捂在嘴边,呵一口热气:陈异,生活在哪里,对我而言都没关系。
你不是一直都让我滚吗?我回来了,你还是想让我走那我只能走,离你远远的,这辈子都不回来,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知道吗?中国,我们脚下的土壤,从地心穿过去就是南美洲,我们大概站在地球的一条直径上,却相隔半个世界,这是地球上最短又最长的距离。
苗靖他目眦欲裂,你
女孩的嗓音柔软,沾着午夜的寂静和幽暗,低低呢喃:国内国内,远点近点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只是一个人,就算我出什么意外死了,被男人骗了,遇上什么事情,也没有人会在意。反正我是被抛弃的那个
他听见电话里压抑的绵软嗓音,胸膛五味杂陈:苗靖。
陈异,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我知道事情的过去以及它的真相,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苦衷都有理由,我不能指责任何人,包括你,陈异,我理解并感激你做的一切,我恨不得跪下来谢谢你曾经对我的付出,但你并不需要我的回报,也无法改变事实陈异,我总是一个人,我总是被人一次次抛弃
苗靖挂了电话。
陈异仿佛听见火车呼啸而过的风声,再打电话过去,苗靖已经关机了。
他满脑子都在飚脏话,脸色冷戾,重重咬了咬牙,脸色紧绷,握拳恨恨捶了拳墙,再来回踱几步步,揉了把自己的短发,最后仰头闭眼,长长吐了口气,铁青着脸大步流星往外走。
异哥,异哥。
我去找她!他匆匆撇给波仔一句话。
她要是没疯,她就知道,一个女孩子万里迢迢跑半个世界是个什么样的处境,她一个人,身上瘦得跟个什么样,在一个遥远又陌生不安全的国家,遇上点危险,那边的男人随手拎拳就能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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