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爸爸。
但表面上肯定不能这么叫,于是我顿了顿,从行李中翻出驱魔师专用的小笔记本,一脸求教地望向师父:“那以您的经验,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扭转现今的不利局势呢?”
师父以一种相当一言难尽的表情望回我。
半晌,放弃了似的吸了口烟。
“你一直这么上赶着,能搞定才有鬼,”师父呼出烟雾,他的音色本就低醇浑厚,刻意放缓后,更显得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好女人是没那么容易被得手的。”
“欸?可是您每次不是过去说句话就……”
“一般人能和我比吗?”
好吧,这熟悉的自——自我认同感。
“脸很重要这点就不用我多说了,长相和性格,至少要有一样拿得出手,而你这样的,就属于那种……”
“两样都拿得出手的?”
“两样都可以直接放弃的。”
我:“……”
要不是我现在有事相求。
“听好了,”师父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表情深沉,“当硬件条件不够出色的时候,要想达到目的,就要学会从其他方面入手。”
“其他方面?”
“性格倾向、思维方式、兴趣喜好,无外乎就这么几点,投契——投其所好总懂吧?”师父漫不经心地说,“这不就是你以前最……”
因为要记笔记,师父特许我挪到了桌子那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得远了,师父说的最后一句我没太听清。
我抬起头,不确定地问:“什么?”
“什么什么?”
“您刚才说我以前……什么来着?”
“耳朵出毛病了?我什么都没说。”烟头的红光闪灼着,师父探手往烟灰缸里一弹,轻描淡写地否定。
……难道真是我出现幻听了?
然而还不等我细想,师父便一眼瞥了过来:“都记下来了?”
也不知道师父到底在急什么,我这边刚一点头,他那边便叭叭叭地又开始了。
我只好暂时把疑问抛到脑后,埋头刷刷刷地记了起来。
不过没想到师父这人虽然态度上不怎么样,说的内容倒都挺像那么回事的。
我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时连记带消化,忙得太认真,以至于过了半天才发现,师父已经好一会儿没说话了。
我疑惑地抬头望过去。
日轮垂西,溶金般的余晖顺着敞开的窗户洒进来,师父的脸,在徐徐缭绕的金红色烟雾的背后,不知怎么,竟有些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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