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一瞬间大了起来,四周的温度却陡然攀升。繁星、树影、圆月、蝉鸣,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某一个刹那倏地离我远去,失重感蓦地传来,我下意识地想要抓紧拉比背上薄薄的单衣,却怎么都……怎么都抓不住。
黑暗,忽然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就好像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再难克制一般,他亲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重。在褪去了平时的那种散漫和孩子气后,甚至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完全不给我任何挣动的机会,只紧紧地箍着我的后脑和腰背。
我什么都想不了,也什么都无法考虑,整个人烧起来一般的烫,连思维都被打得四分五裂,甚至连何时被带去的床|上都不知道。
只知道当他终于放开我时,自己已然呼吸急促,快要透不过气了。
而溶溶月色下,拉比却只喘|息着帮我捋了捋凌乱的发丝,便在将我的手扣在床|上的同时,再度覆了下来。
但这次,他亲的却是耳|后的那一小块皮肤。
不同以往的麻|痒和极为陌生的战|栗陡然顺着尾椎爬上,我不适应地动了动,想要逃离,却几乎被他给牢牢地摁在了床|上。
他亲完耳|后,又开始亲我的颈侧,亲完颈侧,又开始亲我露出来的锁|骨,每缠|磨一会儿,便要撑起身来,借着月色目光沉黯地望我的表情,就好像怎么都不够似的,就好像在一切都再来不及之前,近乎绝望而迫切地……想要看到我所有的情状。
但就在我以为今晚会发生什么时,他却又忽地刹住,只毫无征兆地将我拉着坐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我蓦地意识到了什么,便一动没动,只这样听话地被他抱着,抱了很久很久。
久到一切都足以纾缓,足以平复。
今天……整整一天,我都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好。
无论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意识到他想在一天之内做完全部的事的时候,又或是发现他已经出现那种病的症状的时候,我都没有露出破绽,都不算……失态。
但在一切都已沉寂的这一刻,单单只是被这样默不作声地抱着,却有浓烈而辛辣的冲击感直漫舌根,让我忍不住地鼻腔发酸,眼睛发胀。
“我……”原本濛濛的月光,不知何时被流动而来的薄云隐隐遮挡了大半,在如同笼着一层纱雾的黑暗中,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隔了层水,有些轻,又有些哑,还有些失真和模糊,“我房间墙上的那副……很像兔子的画,其实……其实画的是你。”
“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了,是偷偷……画的你。”
“而且,我其实一直……一直都没那么听话,我只是……在你的面前,才装成你喜欢的那样……”
“我其实……很多东西,都不怕。”
“我一直都没有……说实话。”
“我和你们,和亚连……和所有人都不太一样,我没有……同理心,从来都只想着自己,我从不……敬畏生命,也做了很多……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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