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雪山上依旧遭到了露露贝尔的偷袭,也依旧触发了雪崩,而在幸免于难,并与书翁在西藏的拉萨汇合后,一路向东南方向行进,然后,再一次地遇到了美玲。
成为驱魔师的未来充满苦痛和未知,没有人可以保证那么小的孩子一定能在此后一次又一次艰险的战斗中活下来,所以哪怕已然知晓露露贝尔调虎离山的计划,拉比也什么都没有做。
和初初回来过去时,下意识地想要避免某些事情的那种心情不同,现在的拉比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干涉什么了——冒然改变反而可能招致无法想象的后果,就这样一路沿着原有的轨迹走下去,即使会经受所有走投无路的绝望、痛楚、迷茫、和分离,只要最后的最后,所有重要的人都在,也依旧是圆满的。
所以拉比什么都没有做。
只努力将所有的一切都尽量拉回到和当初一样的状态。
可塞西的反应却和当初……完全不一样。
她没有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地喝水;
没有独自回去美玲所在那个的小院拿东西;
没有在那个雨夜里扒着楼梯地偷听亚连和李娜莉的悄悄话;
也没有在亚连和船老大掰手腕的夜里,一个人落在后面想事情。
甚至上船后晕海了,回船舱的时候也没有让亚连来找他扶。
那些饱满而充实的回忆就好像自始至终从未存在过一般,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哪怕有心想要再造新的回忆,也全然无从着手。
人群中的拉比久久地望着那扇早已闭合的舱门,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去找塞西。他深吸一口气,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转头把主意打在了先前玩真心话的时候得知曾是塞西军师的亚连身上。
“——什么?塞西有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啊,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等等拉比,你该不会是……可塞西完全不是你会喜欢的类型啊?你不是只对艾莉亚迪和露露贝尔那种类型的女性有好感的吗?”
‘什么嘛亚连,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误会,我一见钟情的范围可是囊括各种类型的,年纪也是从10岁到40岁的哦?’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像这样想都不想地就先说出口的。
可拉比现在嘴唇动了动,却毫无开玩笑的心情。
他忽然觉得冷。
自幼便在记录地和记录地之间奔波,他早已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甚至不用刻意去观察,便能将一个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能看出亚连并没有说谎,不是在帮朋友遮掩,也不是出于任何别的什么原因。
塞西是……真的没有和他提过这种喜欢谁的话题。
是时间不对吗?
其实、其实塞西是在这之后才喜欢上自己的,也是在之后才告诉亚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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