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布看来,也只能如此。夫妻哪有不吵架冷战的,互相冷静冷静,倒也好。只是他有些好奇,宋子晋为何全程闭口不言,仿佛瞒着什么事一般,他正要问,就被祁通打断。
“我理解不了那些弯弯绕绕的,老大又是何时变了性子?反正兵权在您手上,您要不愿放手,大不了狠一些,将人困在宫里,不放他走。谁又能来抢人不成?”
理是这么个理,陈锦墨原先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祁通看出来了,拍腿站起:“老大既然也是这么想的,打铁趁热,不如现在就赶回京。”
说走便走,大军来了猎场不过一日,就浩浩荡荡地离开。等到宫城时,宫门早已下钥。
宫门入夜轻易不得开,陈锦墨回来没有提前告知,即便祁通喊破了喉咙,监门亦不敢开。再开宫门,走的流程繁琐,第二日还得被老臣规劝,她实在懒得费这事。
无法,这个皇帝也只能被关在宫外。
众人站在宫墙外,想着是凑合一夜,还是找个地方落脚。此时,一辆马车从夜色中驶来,而车外坐着的正是林奉。
陈锦墨瞬间精神了,想下马过去,可又怕自己想见的人并不在车里。
直到车帘从内掀起,见到熟悉的人就在里面。她再等不得,也不管方才的忐忑不安,便奔了过去。上了马车,双手被对方握住,陈锦墨才感觉到了那一份踏实。
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宋宜之微皱眉,责备:“入秋夜凉,你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
听着这一句关切,陈锦墨顿时有些委屈起来。
“我以为,你生我气,不理我了。”
同样忐忑多日的宋宜之闻言笑了,放心一般,问道:“陛下就因为这个,一直躲着我?”
陈锦墨反驳:“我哪里躲着你了,分明是你躲我!”
不为小事争论,宋宜之自觉退让:“今夜委屈陛下,要在宋府暂歇了。”
陈锦墨自然应允。
看着远去的马车,翟布总算松了口气,暗道终于可以回家。转头却见祁通跟上来,要拉他去喝酒。
翟布哪里理他,策马而去。
陈锦墨坐马车来了宋府,这里她跟着宋宜之来了几回,过夜却未曾有。平日里宋子晋不在京中,宋宜之也不回来住,她还以为这宅子空了许久会多冷清。因此,早起见了这满院子的人,还是颇为震惊的。
宋府上下如今早已装点一新,就连宋娴也难得回来。
这般热闹,陈锦墨当真头一回见。
似乎一大早见了陈锦墨,院子里的人也很震惊,停下手上的活立在一边看她,甚至都忘了行礼,被管家出来训了一声,才都想起来似的,想要跪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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