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凑着看了一眼,“我换个字帖练吧。”
明祁,“我房里有几个颜先生的字帖,我临了许多遍,很适合你。”
明祁说着就叫人去取了。
谢欢打牌还抽空来看一眼,对明祁道:“月娘子的字一般,十几年只写成这样,表哥的字帖怕是救不了,天赋有限,得请个好师父手把手教。”
她自小名师教养,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也有批评别人的底气。
明月每日不是看账本就是拨算盘,少有练字,写得只能算是中规中矩,闻言不由面上一红。
明祁瞥明月一眼,见她脸颊红扑扑,眼睛润润的,不由好笑,“我又不要你做先生,写不好也不打紧。”
明月抿唇笑,打紧也没法子,她确实挤不出时间练字。
过了一会,明淑醒了,明祁赶她,“你真是会挑地方睡。”
明淑哼了一声,靠在明月肩上,“我就挨着长姐睡。”
明祁抿唇,不知想到了什么,倒不说话了。
明淑同明月讲了会悄悄话,就眼巴巴候着牌局了。
明淑肖母,二夫人就十分爱打马吊。
谢欢打了一转,把位子让给了明淑,自己坐到明月身边。不同于明淑几近靠在她身上,谢欢同明月中间隔得还能再坐一人。
谢欢看着明祁道:“你今日好些了吧。”
明祁像是不想多说,只道:“已经没事了。”
明月摇摇团扇,询问似地看着明祁,明祁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并不解释。
明月很轻地皱了一下眉,不知这两人打得什么哑谜。
明祁院里的下人很快回来了,带了一叠字帖和一个小匣子。
明祁看着那个匣子,轻咳一声,“不是什么要紧玩意。”
明月闻言就没打开看,叫翡翠收到屋里去了,“字帖搁到书桌上。”
这牌一直打到快卯时,抱厦的帘子都打下来遮阳了,瓜子都添了几盘。
明娇输了几两银子,心情不虞,不肯散场。
谢欢不想玩了,道:“你输了几两,我补给你就是。”
明娇瞪她一眼,忽然盯着她的脑袋,指着一只青玉小钗,皱眉道:“你这是哪来的?”
谢氏有一套青玉头面,水头极好,色泽盈盈,价值连城,是她嫁妆里最值钱的几套头面之一。
明娇私下求了谢氏好几次,谢氏都不松口给她。
谢欢却看了明月一眼,忽然笑道:“姨妈给的。”
明娇撇嘴,“一套头面,差一只钗就毁了,你可真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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