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谢琅玉排到了礼部。
礼部的人把这座废弃了十几年的老旧行宫讲得天花乱坠,仿佛谢琅玉担了个十分重的担子,不把这座连最低等的小太监都不会来的破败位处修好,大乾就要因此灭国一样。
这事叫谢党明白了一个道理,起码在当下,皇帝并不想给谢家体面。
谢琅玉从不耐反感到心平气和,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他做事向来很认真,心里想什么是一回事,这行宫他修的很漂亮。
结果最后连个来验收的人都没有。
谢琅玉忘记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只记得后来他叫人去买这座山,出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数字,吏部竟然也卖了。
当时许多不平,谢家的气氛就没有一日是轻松的,谢琅玉这些事情也没同旁人讲过,他从来不把烦心的事情带给身边的人,这样的事情他遇到过很多,通常独自消化,他也从一个锐气的少年,变成了如今从容平和的青年。
明月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就笑了一下,道:“行宫还能变成你的私宅吗?当心那些官差来抓你。”
谢琅玉看着她,故意压了压声音,道:“是啊,现在是你的了……你以后小心一点。”
明月又笑,很快就又伸出一只胳膊,她抬手,湿热的指尖还带着水汽,就这么轻轻地抓着谢琅玉的手,仰头望着他,低声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叫你修宅子了,如果一定要修,我就同你一齐修。”
谢琅玉没讲当时是怎么修的,但明月晓得他修的一定不高兴,谢琅玉没讲,但明月就是感觉得到。明月心想,若是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就一齐去修,两个人总会比一个人开心。
谢琅玉握了握她的手,又松开了,抚她沾满水汽的脸颊,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叫谢琅玉去修宅子了,但他还是捏了捏明月的鼻子,道:“我记住了。”
明月在水下抱住自己的膝盖,被他捏得莫名不好意思,故意道:“我衣裳都湿了,要换的。”
谢琅玉就起身去给她找,其实这别院里也有许多丫鬟,并不缺乏体贴周到的人物,但是谢琅玉的界限感很重,并不喜欢有他不了解不熟悉的人围着明月打转。
明月的箱笼就搁在多宝格旁,谢琅玉拿了干净的亵衣亵裤,小衣就夹在亵衣里边。
明月泡的差不多了,就叫谢琅玉给她擦背。
明月还穿着小衣,背对着谢琅玉趴在浴桶边,脊背白瘦匀称,小衣湿哒哒地黏在背上,谢琅玉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给她解了,很快地擦了几下背,就叫明月起来了,自己去了外间。
谢琅玉一走,明月这才打水里起来,她擦了身上,呼了口气,把这件款式新潮的小衣穿上了。
还好带了,虽湿了一件,也有的换。
明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出来的,鞋都耷拉湿了,脸颊跑得发红,快快地跑到床上去。
谢琅玉也准备去洗漱,明月没有干净的鞋子穿,只好又去给她找鞋。
明月把小袄穿上了,跪坐在边道:“我要穿湖蓝色的绣花绣鞋。”
现下出来玩,明月享受这样闲暇的时候,同谢琅玉懒懒地消磨时光,她穿了个粉蓝色的小袄,就要讲究地搭配一双漂亮的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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