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人回到公司,重新投入日复一日的工作。与她钟情的画画相比,生意、数据、公文真是枯燥无味得可怕。
中午一点,安嘉人才忙完手上的工作,开始吃午饭。午饭是助理送进来的,饭菜味道一般,她吃了几口便推开了。看了看时间,正想是否要继续不厌其烦充当讨厌的角色,打给安一言追问学习情况,犹豫之间,手机却响了。
在看到来电显示是“任秦宣”时,她表情僵凝。
分手是她提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应该不是被抛弃的感情受损的一方——但主观上,她一直认为假如任秦宣当初能给她更多支持,并陪伴她走过承接安鑫那段艰难的岁月,大概她不会提分手。她确实有一段时间对分开这个结果是心有不甘的,而这种情绪一度让她无法以非常平和的态度面对他。
但——或许该是理性面对任秦宣的时候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接起来:“喂。”
“没有打扰你吧?”任秦宣的语气淡淡的,“我特意选了午休时间打给你,应该是配合了你们上班一族的时间。”
安嘉人不想客客气气地浪费时间:“没事,你说吧。”
“我今天才看到你发给我的信息。前阵子我去了一趟广西,把这个手机放在家里一段时间了,今天给手机充电才看到。”
安嘉人打断他:“那就行了。”她曾经喜欢的以及后来厌恶的都是任秦宣的这种性格,他自由散漫惯了,他只要想出去走走,就可以一走很多天,不管家里是不是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他也可以不把手机带出去,因为他不在乎有没有别人找他。
“画一直放在门口,不过,幸好没事。”任秦宣轻笑,“下次有这样的事情,你最好确保我收到信息,稳妥起见,最好是打电话。”
“没有下次。”安嘉人说,“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的话就先这样了。”
“没什么事。”任秦宣说,“不过,我想,你可以轻松一点,不一定需要聊公事,闲聊几句也不是什么坏事。”
安嘉人真想学郑梵那样翻白眼,可是她还没学会如何优雅地做这个不雅的动作:“我只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能把太多时间用来闲聊。”
“我以为分手还是朋友。”任秦宣说,“你给我送回那幅画,我以为是你对我所有怨恨的结束,是我们友谊的开始。”
安嘉人其实在安排司机把画送到任秦宣的房子之后没多久就后悔了,太多此一举,太自作多情,也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看来,误会已经发生:“原本画是卖出去了的,所以已经不属于你了,只不过转了好几手之后又回到我手里,我原本是想扔了的,但又觉得你的劳动成果不敬——不止是对你,任何人的劳动成果都不应该被那样践踏,我只是抱着这种心态罢了。”
“有些话可能是我唐突了。”任秦宣停了一下,“知道你闪婚我当时是有点惊讶的,但是听说你先生出生富贵家庭,他又是很成功的创业人才,所以我想你嫁给他会很幸福。但,现在感觉起来并不这样。”他想了想,“你弟弟见到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冲我大骂,包括你现在这样敏感自卫的反应,这很不像以前的你,是因为你的婚姻不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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