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跑回家,也不吭声,爸妈会放心吗,会觉得你没事?”安嘉人看着他,“说吧。”
“没什么。”安一言轻描淡写,“我失恋了,分手了,被甩了。”
安嘉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是人生的必经过程。”
“以前你也是这么安慰你自己的吗?
“真正强大的人,不仅是懂得自我安慰。更可以自我排解。”
“可能我还不够强大。”安一言低头玩着游戏,大概是玩得烂极了,队友频频发骂。
安嘉人看着他:“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就行,我会跟爸妈说清楚,好让他们不担心你。你在家休息几天,散散心,然后订机票回学校。
安一言低头。安嘉人正想继续说话,却见安一言眼角有泪滑过,她不再说话,起身:“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明天就是二十二号了,但安嘉人确实提不起兴致去过一个生日。对她来说,比起只有一日快乐更重要的事,实所有需要解决的事情都有个圆满结局,但这显然不可能。她十一点便上床躺下,但一直睡不着。明明已经累了,却千头百绪难以入睡。
门被推开,利苏年进来了,她闭上眼,假装已经睡着。她不能也不敢告诉他,她已经没有办法投入足够的快乐,去期待他明天的一切安排了。
利苏年在她身边躺下,轻手轻脚的,大概是为了不吵醒她。没多久,气息平定,似是入睡。壁灯在远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黯淡的星。
安嘉人保持同一个姿态太久,身体发僵,最后还是忍不住翻了身,过了一会儿,觉得不舒适,又翻了回来。却没想到,利苏年也还没有睡着,正在看她。
她喃喃:“你没睡。”
“你有心事?”
“没有,我得睡了,明天还得上班。”安嘉人又翻过身,背对着他。
她以为这样一来,利苏年会放弃和她的对话,但没想到的是,利苏年轻轻揽上她:“既然睡不着,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必须马上睡着。’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低低的,“一点半了,已经是你的生日了,生日快乐。”
利苏年的手就横在她的腰,她忍不住去握他的手:“我在想,生日,还有一一周年,都不过了吧。”
”
利苏年把头埋进她的头发之间:“怎么说?”
安嘉人把安一言跑回来的事情告诉他:“我一直很希望他成为一个成熟的理性的大人,但当我意识到他还小还不够坚强,我为我对他的期望感到内疚。”
“你觉得自己很矛盾?利苏年低声问她,低沉的声音在午夜显得分外温柔。
“是。”安嘉人说,“坦白说,经营生意并非我的强项。我不喜欢承担这些责任,所以我希望他来承担。但,可能这本身就是我自私。”
“每个人都有权利做自己喜欢的事,你并不自私。”利苏年抱住她,“我在国内读完高二,就出去读书了,我爸一直希望我读商业管理,或者法律,但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喜欢的设计专业,我爸有一段时间很不理解我,但最后,他还是接受这个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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