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第三次去看时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了。她得找点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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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苏年回到家里时,家里还是一室暗。他开了灯,没见安嘉人。
他猜安嘉人是不是已经睡下了,不动声色推门去找,床上只有整齐的床被,不见人影。要是她在家,无论怎么有心沉默,也不会毫无动静。唯一的解释,是她不在家。
深夜,家里竟然没人。利苏年还以为自己深夜返家,会迎来安嘉人的责问,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被遗忘的人。他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拨了安嘉人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接起:“喂。”
利苏年有疑惑有隐约的不安:“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安嘉人那端的声音听起来却不像在外面
利苏年扫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快一点了,妻子深夜不返家,对一个男人来说算不算正常:“什么时候回来?”
“嗯——”安嘉人沉默了一下,“等一下就回去。”
“你在哪里?”
“在我的房子里。”
我的房子里。利苏年回味了一下这句话:“噢。”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声“噢”意味深长,但还是忍耐着情绪,“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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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人名下的资产不少,其中包括好几处房产。
如果利苏年对这些身外之物上心,他会知道,他虽然不缺钱,但娶了她,也算是锦上添花。她醉心于画画的那几年,其实并未靠自己的兴趣爱好挣到什么大钱,但她比其他人更幸运的是,她有一个富豪父亲,而那让她过了三十年衣食无忧的生活。
安嘉人此刻便在其中一处房子里。房子许久无人清洁,她花了一些时间才能安然坐下。她对着偌大的空间想,在这里她可以找点事做,比如画画。或者考虑把娘家地下室的那些东西都搬来这里——她的画需要一个家,她的心也需要一个可以安放的地方。
而不是留在那个和利苏年共同的家里,像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失意妇人,无趣无聊无味。
当接到利苏年的电话,她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抚慰:“天佑一路。”又觉得自己深夜离家,像叛逆的少女,“我自己回去也行。”
利苏年说:“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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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安嘉人下楼,见到了利苏年。利苏年没有下车,坐在车里,只降下了车窗,见她拎着包走近:“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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