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人无法向郑歆云解释她跟利苏年之间那么多日积月累的隔阂:“我和他都觉得不快乐,这个算一个理由吗?”
郑歆云看着她:“我相信是你不对。”
安嘉人沉默,无力应对。
“一言跟我说了,上次他跟苏年喝酒,你在家里是怎么说话的?你让一言不要和苏年在一起,你只关心一言。嘿,这是什么话?”她说,“你结了婚,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人就应该包括你的丈夫。你不关心你的丈夫,关心谁?”
安嘉人反问:“那如果是离了婚的,那就不应当把他列为最重要的人的范围了,是吗?”
郑歆云被她噎得无语:“你能说我说不过你,你看着吧,等他找到了下一个,到时候你想回头也来不及了。”
安嘉人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认为她和利苏年离婚是她的损失,也都认为利苏年一定会很快进入一段感情。她带着一点逆反的心理想,她也有可能重新进入一段感情,她也有可能再次进入婚姻——不过当她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她很快就叫停,她很清楚,她现在一点也不希望跟任何人再开始感情。
利苏年刚点燃一根烟,安尼以几乎是算破门而入的速度闯进来:“被我逮到你破戒了,我就说没有人会在戒烟这件事上成功。”
利苏年答:“我戒了几年了。”他缓缓吸了一口,觉得喉咙有点苦,又把烟放下。他刚才是看稿子看得有些累。才叫人给他送了一包烟过来,并不是他以前用惯的牌子,加上那么长时间没抽烟,一时之间很不适应。
“那只叫暂时没有失败,不代表你成功了。”安尼在他面前坐下,“老实说,虽然医生说抽烟有害健康,但是我觉得世界上影响健康的事情太多了,未见得我们在有利于健康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做足100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
利苏年喝了一杯水,没作声。
“破戒,是因为离婚了吗?要不要晚上去喝一杯?”
利苏年没接他的话,说:“下周的展览还得花心思。”
“你都说了是下星期,那么,这个星期,今天,今天晚上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把工作放一放。”
利苏年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没有事情要说,你赶紧出去吧,我手上的事情还得处理。”
“离婚不一定是一件糟糕的事,老兄。为什么你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安尼说,“我老早之前就提醒过你了,结婚的话一定要选一个合适的人,要是选到不合适的,很容易产生内心损耗,这种内耗的伤害力是最大的。”
利苏年看着安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曾经诅咒过我的婚姻?”
“我可没有诅咒你,事实证明,这是你们自己出了问题。”
利苏年不想和安尼把话题越扯越远:“出去吧,帮我关上门,谢谢。”
安尼看了一眼门外,又重新看回利苏年:“安琪也离了婚了,你们俩——会不会有可能——”他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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