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反射性从沙发里起身,站在地上,看着来人,甚至忘了隐藏手里的烟。
当她察觉利苏年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右手,她醒悟到她刚才在抽烟,家里没有烟灰缸,她快速地把烟头扔进桌上的水杯。
利苏年正站在门口,看着她,目光深沉:“我从不知道你抽烟。”
安嘉人没接话,抓过桌上的开过的矿泉水瓶,拧开水瓶,往水杯里倒了半杯水,以确认烟头已经灭了。
她抓了抓头发,想了想又把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都喝了,缓解心里莫名的紧张,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来了?”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没有想过他会突然出现。她此刻不修边幅,只穿着真丝吊带背心裙,外套和鞋扔在了客厅,她甚至连鞋都没穿,头发也乱糟糟的。
比她的外形更糟糕的是她的心情。她承认,用利苏年给的卡买了衣服,是她故意为之。一如当初她让司机去买条围巾一样,是为了试探利苏年的反应。但利苏年没有任何反应。她从下午等到晚上,一直没有等到来自利苏年的任何消息。这是她今晚坏心情的主要原因。
“门没有关。”他说,“你一个人住,没有一点点自我保护意识吗?”
安嘉人愕了一下:“我没有关门?”她回想了一下,可能是她进门之后反手关门的动作不够用力,“可能是。”
“我按了两次门铃,你也没来开门,任由门这么开着。”利苏年说,“门口的保安让我登记了信息,很顺利地就放我进来了,可见你们这里的安保制度不够严格,你不应该这么不小心。”
“我没听见。”安嘉人潦草地解释,“那,你找我做什么?”
利苏年还是站在门边:“你不知道我找你为了什么吗?”他看着她,研究她的表情,“听说你买了很多衣服,还指定要送来这里。”
安嘉人努力从混乱的情绪中恢复冷静:“嗯。”
“不解释一下吗?”
安嘉人双手用力抹了一下脸,重新看向他,决定单刀直入,反正今晚她的心情坏透了:“我前两天去看你爷爷了。”
“我知道。”利苏年说,“所以呢?”
“他告诉我,你正在考虑找女朋友。”她说,“要么你爷爷说的是假的,要么——你之前说在拍卖会说要再试一试,是假的。我只是想求证一下罢了。”她忽然像想起什么,转身快速地把桌面的纸翻了过去,用镇纸压住,然后再重新面向他。
“如果你想求证些什么,你大可以在爷爷跟你这么说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来质问我。为什么要闷在心里两天之后,才突然想搞清楚,还是以这么迂回的方式?”利苏年摇了摇头,走近她,把她刚才的翻过去的纸又翻了过来。
安嘉人想去阻止,却已来不及,利苏年和她都同时看到了纸上面的内容。
是一副铅笔画。画上面的人是个英俊的男人,浓而直的眉毛,鼻子高挺,甚至左脸靠近耳朵下沿的地方一颗极小极小的痣被画出来了,那点淡淡笑容所形成的浅浅的笑窝也被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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