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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姚安进了属于自己的小屋,慌乱地把门甩上,拴好链锁。她跌坐在单人床上,疯狂喘气,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几点了,吵什么!Stupid B**ch……”隔壁住了一对脾气暴躁的夫妇,英语骂完又换成西班牙语。

几乎是同时,放在兜里的手机也疯狂震动起来。

【嘿!姚安,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劳伦斯,今天聚会上的女生。】

【听苏粒说,你的身体不舒服?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如果方便的话,我的姐姐想询问你,那件衣服……】

英文字母每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好像成片的蚂蚁在爬。

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姚安把手机扔到一旁,整个人忽然开始无法抑制地发抖。上下牙碰在一起,咯咯打颤。

是她活JSG该,是她自作自受。

但该怎么办?

有没有人能帮帮她?

姚安茫然地把额头抵在膝盖上,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西装外套,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

高定面料很脆弱,轻易就被揉出了褶子。

啪嗒。

一张名片从衣服侧袋里掉了出来,伴着熟悉的雪松香,落在地毯上。

月亮隔着玻璃窗,看到了这一幕。

可惜它太小,太暗,照不亮一方陋室。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背过脸,装作视而不见罢了。

*

钟浅锡是在一天后抵达沃斯堡机场的。

达拉斯下着小雨,比洛杉矶要冷。老同学克里斯坐着新买的幻影,接他去高尔夫球俱乐部。

“你要的那块地,在老施密特手里。那个德国佬知道下面有天然气,嘴硬得很,根本不松口。”克里斯从车上的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拔开木头塞子,“09年的阿尔巴利诺,来点吗?”

钟浅锡拒绝了:“今天是礼拜日。”

不能喝酒。

“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学校的那些狗屁规矩。”克里斯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不会连莱特先生当时怎么说的,你也没忘吧?”

“‘凡事我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无论哪一件,我总不受它的辖制。’” [1]

“我的老天,你竟然还真记得!”

钟浅锡当然记得。

这是他学到的最好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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