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这段时间,全身上下所有东西,包括携带行李箱都被搜了个干净。
他被没收通讯,和外界断了联系,之前连下床都难,没法算账。
现在伤势见好,直接逼上门。
程奕在扶梯旁堵住管家。
“拿来。”
事出意外,男人愣了下神。
“什么?”
对方佯装茫然,“少爷,请问发生什么事?”
“我的证件、手机电脑。”
程奕道:“当时怎么拿的,现在全部按原样放回去。”
管家顿了下,“这是先生吩咐做的。”
“少废话。”
他没耐心,打断:“拿不拿。”
“这段时间您只要安心养病,等伤好了,一切东西自然会还给您。”
管家说:“少爷若是对此不满,可以和先生——”
“你仗他的势,人也得在这。”
程奕斜手插兜,倚在栏杆,即使什么也没做,但倏然冷下的语调,威胁力十足:
“与其看他的眼色,不如先想想怎么应付我。”
“……”
管家短暂迟疑。
他们父子俩,眼下该听谁的?
这位年逾五十的中年男人年轻时跟在程世中身边,料理过不少事务,手腕铁硬,心肠歹毒,可人一旦年老了,不由顾念更多。
——程世中最难应对,可他儿子同样不好敷衍。先生因为开拓黑市交易飞往曼谷,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天高皇帝远。
当下惹怒程奕,远水救不了近火,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迟疑两秒,管家最终做出让步。
程奕见之冷冷一笑。
果然不强硬点,只会被骑到头上欺负。
开机后,积压半个多月的消息、推送、新闻一条接一条弹出来,密集到点不进去。
程奕一直在等。
足足三分钟,才彻底消停。
点进后,看向最上方的对话框。
边上红点显示,仅有两条微信。
一道新年祝福。
另一个是希望期末后能与他有次交心谈话。
程奕盯着那两行字。
身体像是僵在那,良久不曾动过寸厘。
他从不知道,顾亦徐会用如此低微的语气请求。
发送时间是在17天前。
此后,再没有一条新讯息。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
那一星期,他一边应付父亲那边的催促,一边将他和亦徐之间的关系生疏。
平安夜那晚,他们见了面。
程奕原本并不想这么快提分手,他已经制定好合理的计划,让顾亦徐一步步适应,之后两人再分离时,伤害会降低到最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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