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去找了齐曜北 。
只因她听说了齐昭南过完年便要调职江浙一事。
一旦他去了江浙,日后鞭长莫及,便再无报复的机会。
“你想好了?”
齐曜北问她。陆令晚看着窗外的飞雪,没有波澜:
“是。”
“这样的事非同小可。一招不慎,自此万劫不复。”
“我知道,可是我,等不及了。”
齐昭南从梅林里走出来,雪天的日光稀薄,他投在地上的影子也淡,背影萧萧,显出几分落寞来。
宿安见齐昭南从梅林里走出来,这才松JSG了一口气,悄悄地跟着上去。
“我一个人走走,你不必跟着了。”
齐昭南只留下这句话,便往前走去了。他就这样走在雪地里,从黄昏走到夜色沉凝。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上哪里,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里好像堵着什么,又好像空了一块。
从前他一直逼着她,如今过完年他便要走了,她该是很开心的吧。
脚下踩着细雪,偶尔亦漫过枝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就这样走了一夜,看着这薄雪起了又停,停了又起,心中的落寞好像无论如何也填不满。
他一抬眼,见里头走出个人,他只不过扫了一眼,便知不是陆令晚,也就失了兴趣,不想清净被人搅了去,抬脚便要走。
哪知身后那女人竟然叫住他。
“侯爷。”
他转过脸,那人已走到他身前,屈膝行了一礼。
他就皱着眉头,在她脸上打量了半响,才想起这人是谁。
白姨娘。他目光里便含了些不屑。
“侯爷就这班轻轻巧巧地放过那陆令晚了?”
白姨娘捏着嗓子,饶有意味地道:
“原来侯爷是这般以德报怨的大善人。”
要说陆令晚毫发无损的回来,最气的便是这白姨娘了。本以为这回她肯定会栽个大跟头,哪知道不过是生了一场病,便什么事儿也没了,天知道是不是她假托生病,借机逃出了罪名。
齐昭南听出了她话里的挑拨之意,凌厉了眉眼:
“收起那些小心思。你若是敢碰她,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说完这句,再不多看人一眼,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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