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也是这么想的,横眉竖眼地看向龙雅,仿佛在质问他搞什么鬼。
后者则笑嘻嘻地,抓起一把烤好的鱿鱼串,张口就文:“烧烤要么?”
“……正好,我饿了。”她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在两人中间的空位坐了下来。
龙马来势汹汹,但准确地说,她并不是来找龙雅“算账”的。
她吃着烤鱿鱼,一边问:“之前不是答应过回家吃饭的么,你怎么突然又跑了?”
这大概是家务事吧。
仁王知趣地起身,给他们留出了一点私人空间。
他沿着小山坡走到整座岛的最高点,向远处眺望。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将沙滩上的七倒八歪的海盗们照得清清楚楚。
他想,要不干脆趁这机会,去把船上带过来的人质们放了,让他们趁着夜色驾船离开——龙雅肯定不会管的。
他要是在乎这些,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等着龙马找上门来。
仁王忙活了半个晚上,好说歹说把人质们劝走了,自己留下来,坐在码头上眺望着海面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头也没回,就知道是龙马过来了。
“你哥哥好像是个很神秘的家伙。”他说。
龙马点了点头:“他一直这样。”
是不是雾属性的人都是这副脾气呢?她低头瞅着身旁的仁王,很想问出口。
然而,想也知道,欺诈师是不会暴露自己的,自然不可能给她言之有物的回答。
“你还没说呢,不是快毕业了么,怎么想到跑出国探险?”
探险?仁王琢磨着这个词,突然笑了。
“可能是因为,学习得越多,对这个世界就更充满了好奇心吧。”他伸了个懒腰,语调也是慵懒的,像一只趴在海边晃动着尾巴“晒月光”的白毛狐狸。
龙马“哦”了一声:“看不出来喔,仁王前辈更像是喜欢窝在屋里睡大觉的类型吧。”
“那就会错过很多了。”仁王答道。
他回过头来,朝她挑了挑眉毛。
“比如,你。”
“……我?”
二十岁的龙马没有那么迟钝,她慢慢地在旁边坐下来,将腿垂在木板之外,风从后面吹过来,把她那头柔顺的短发也吹乱了。
“我也不是总会被卷入危险的。”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美国的黑手党没有那么庞大的实力,而意大利的老牌家族们也不会把手伸那么长……”
仁王不置可否,也许是这样。
但他总有一种预感,在冒险的路上,一定会和她相遇。
龙马望着海面,突然问:“船被他们开走了,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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