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根啧了声:“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他见她软软的睫毛被泪珠粘成一片,凑近看了看她的脚踝,上面被蛇鳞刮破了点口子,倒是没被咬。
“能走吗?”聂根问。
桑音音点了点头,“能。”
她哆嗦着站起来,手脚都是软的,走一步晕三步,东摇西摆,看的一边的小灰还以为她在跟自己玩游戏,兴奋地汪汪叫。
聂根:“……”
聂根想了想,“你家在哪?我找你家里人来接你。”
桑音音扶着树,头晕目眩,“要、要是还有蛇怎么办?”
聂根一挑眉,“那我背你回去?”
桑音音:“……”
“不、不用了。”她弯腰撸了撸一直围着她转的狗子,从它暖烘烘的毛毛里找到了点安全感,“聂根哥你能把小灰和皮带留给我吗?”
如果有蛇她还能反击一下。
和大反派的名头不同,聂根本人还是很好说话的,桑音音远远地坐在离河岸好几米远的地方,戒备地盯着四周。
可她千防万防没防住狗子,聂根才走出没多远,小灰就叼着那条死了的水蛇一头扑了过来。
聂根听到狗叫,掐了刚点的烟,回头把心脏差点骤停的桑音音背在了背上,皱了皱眉,言简意赅地评价:“轻的跟纸一样。”
……
大反派的后背很宽阔,走起路来很平稳。
虽然他刚从河里出来身上湿漉漉的,可正好傍晚还有点余热,晚风吹过,水汽带着风扑到脸上,桑音音被吓白了的脸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手脚稍微有了些力气后,桑音音就开始觉得不太自在了。
虽说她不是没有被哥哥背过,可被哥哥背和被其他男人背感官上还是不太一样的,桑音音只觉得聂根的胳膊跟铁一样,脊背上的肌肉也太硬了,先前被吓到了不觉得,现在缓过来了桑音音也觉得两人贴的太近了。
她红着脸,见四周没人,连忙说:“聂根哥,要不你放我下来吧,快到家了。”
本来也不是多远。
聂根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话,温温热热的气息在后颈一洒,男人从脖颈到耳朵顿时红了一片,背上刻意忽略的柔软也变得明显,女孩裙摆还一个劲地往他胳膊上撩,声音一下大了几分,带着点低哑的凶戾:“别乱动。”
桑音音:“……”
她问021:“聂根是不是对我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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