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珠帘的房间外头, 靠近岩壁的地方, 被人扎了一个高高的秋千, 用的是红木, 距离地面大约有一米二三那么高,不算宽大的摇篮里直直扎在三米多高的红木顶端,两侧几乎没什么可以搀扶的地方。
中央的摇篮上铺着柔软的羽绒,看状态还尚且未被使用过,秋千下的垫子上洒满了新鲜的玫瑰花瓣,颇为落寞地在若软的垫子上蜷着,似乎在等待懂得欣赏的人出现。
日头渐渐落下,空旷的山洞里的回声却一直响着。
珠帘偶尔被从山壁缝隙外吹进来的夜风撩动,响起一阵翠玉般的敲击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又轻又哑,像山风的一个错觉。
桑音音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她长睫上染着泪,意识沉沉浮浮,双眼失神地睁着,不断闪过白光的视线落在缀满了红色大红花绸缎的崖顶上,随着聂根的霸道浑身止不住过电一般地颤抖。
桑音音双手随着求生的本能酸麻地举在身前,试图把大反派给推走,最好把他推到天边去,再也看不见他,可自从那天在心愿谷她吃下了那枚金珠之后,心愿谷似乎就像实现了他的愿望一样,真的让他把自己给标记了。
平日亲亲抱抱都会让她有些难以承受,更不用提如今了。
也不知道他先前喂她喝下的冰冰凉凉又甜滋滋的东西是什么,桑音音只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脸颊泛红,明明恨不得晕过去,意识却无比的清明,也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聂根的每一句情话,每一个亲吻,记得这漫长的时间里的每一个细节。
桑音音感觉自己就像那软软的云朵,任他搓圆捏扁,又像一块软木,被聂大根当艺术品一样凿来凿去,试图把她凿出个他满意的形状来。
偏偏大反派还很有艺术追求,褪去刚开始的青涩后,先试探性地凿了几百下,觉得不太满意,于是来来回回地换面浅凿,但很快又觉得地点也需要寻求新意和突破……
因此无论是依靠高空坠落的失重感浅酌,还是在温泉里随着水波摇曳,桑音音都已经崩溃求饶了,他却始终只能得到短暂的满足。
终于,他似乎是意识到了怀里人的极限将至,大发慈悲地勉强确定了一个让她最省力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能把他心目中的艺术品加工的更完美的角度,开始发疯发狠。
桑音音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聂大根他真的不是人。
“走神?”
头顶传来一道嘶哑性感的尾音,聂根俯下身去亲她的唇,漂亮的肌肉上不断滑落下滚烫的汗珠,一颗颗打在桑音音身上。
怪物不允许他叼回窝圈养的小花朵把目光放在除了他以外的地方,气恼地一遍遍采撷。
桑音音瞳孔散开又被迫回拢聚焦,眼窝处落下了大颗的泪珠,等一只粗糙的手掌横在了她唇上,她才意识到什么,用力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发出什么难为情的声音。
聂根深吸一口气,在她颊边落下细细密密的吻,“音音,哥快被你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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