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点点头,又问:“莫医生,人家说的可以用酒精来擦,可以退热,真的吗?”
莫随无奈地笑一下,摇摇头,“当然不可以,千万不要这么做,小朋友皮下毛细血管比较丰富,你给他擦酒精,在身上擦一大片,跟给他喝酒一样,能不能退热不好说,反倒有酒精中毒的风险。”
交代完该注意的细节,一家人跟老太太道别,莫随送他们出去,回来就见姜茶在打哈欠,他脚步一顿。
姜茶也没防备会被他看到自己打哈欠的样子,一愣,连忙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上嘴,扭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莫随发现她白皙的耳朵飞快地变红,他抬了抬眉,当没看见似的收回目光。
对老太太道:“奶奶,我上楼去书房,您别看太久电视,早点睡。”
老太太挥挥手,说一声知道了,眼睛根本没有从电视上挪开哪怕一秒钟。
莫随上楼,在书房待了将近两个小时,觉得口渴便下楼喝水,发现客厅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看古装剧,姜茶不知道哪儿去了。
“姜警官呢?”他问了一句,弯腰拿起冷水壶倒了杯水,仰勃几口就喝完。
“我让她去睡了,她昨天就没休息,今天不得早点睡么。”老太太说着又看他一眼,“你也是,早点睡。”
莫随笑着应声好,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她怎么也不休息一下就过来看您?”
其实明天也可以,何必非得今天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亲奶奶呢。
老太太笑着叹口气,眉宇间浮起无奈的嗔怪,“我问了,她说昨晚半夜接到一个报警,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出去买烟,结果回来找不到钥匙开门,被关在外面了,他们过去也没找到钥匙,叫了个开锁的来才发现锁坏了,又在那儿等着修锁,等修好了才走,折腾到凌晨四点。”
“跟老太太的邻居了解过,说老太太的儿子没了,新房给了孙女,不肯去和孙女住,她舍不得儿子,就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茶茶就想到我,觉得担心,就来看看。”
“唉呀,她就是瞎担心,等你爸七七过完,我就回去了。”
莫随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问了句:“她不是我爸的徒弟,干刑警的吗?怎么还要管门锁坏了这种鸡毛蒜皮?”
“哦,茶茶跟组织申请调到基层派出所啦,就在你单位那个街道的派出所,派出所可不就管这些家长里短么。”老太太解释完,又催他,“你赶紧去洗洗睡了,我等看完这集电视剧。”
乡村的夜总是安静的,深夜时气温慢慢低下来,姜茶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窗没关,吹进来的风有些冷,远处传来犬吠声。
时间在八点半左右,姜茶从床上下来,叠好被子,去阳台摸了摸自己昨晚洗的衣服,发现已经干了,便换了回来。
她昨晚睡的房间在一楼,挨着老太太的房间,出来后走几步就到饭厅,饭厅对过就是客厅,好像来了客人,莫随正在跟对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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