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灯又在天泛起鱼肚白之前亮起。
日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奔波不歇,周而复返又日复一日。
生物钟在闹铃之前把人叫了起来。刷牙要在洗脸前面,化妆时灯光不能太亮,衣柜里清一色的素调。
房间被初生的暖阳覆盖,遮去一袭倦色。城市也渐渐苏醒,陆陆续续地忙碌起来。
见时间差不多了,温有之抿了口红,扯过衣帽架上的小包,匆匆赶下了楼。
她需要在七点钟之前赶到北角别墅。
这是她工作最基本的一项,一位顶级秘书必须坚守的就是守时和得体。
绕过纵横的小路和宽宏的后院,摩托车被停在了车库里。温有之换上高跟鞋,从长廊的另一侧走进主楼。
显而易见,别墅的主人追求极简风。
目光所至皆是高级典雅,长廊的两侧分别挂着风格一致的壁画。透过窗户,外面洒水喷雾器在半空带去一抹彩虹色,绿植向荣。
高跟鞋轻叩,是温有之独特的脚步声。
仿佛踩在某个节律上,永远不急不躁。
她走进衣帽间,备好西装和白衬衫,依照行程选了最合适的领带和手表。
阳光穿过透明的窗帘,柔和地照了进来。
现在还欠一杯热红茶。
工作几年有余,温有之能精准的掐好时间,在沏好茶之后,正巧等到下楼的人。
打扫做饭的王婶今天效率高,早早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见到温有之那刻笑出满面的褶皱。
“来得真早啊,小温。”
温有之稍稍侧身,颔首道:“不早了。”
王婶摆好餐具,大厅里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她跟温有之搭话道:“温秘书都24了吧?有没有男朋友啊。”
温有之摇了摇头,纠正道:“才要22。”
她在工作时间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这般,优雅而随意,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22?那可不行——”王婶凑近她,声儿低了下去,带着关怀和畏惧,指了指楼上,“跟着这主儿,以后没准要吃亏的。”
温有之听言一笑。
“你别笑啊,他脾气可怪。”王婶又说,“除了温秘你,这么久我就没见他带哪个女人回来,你长得还这么俊……王婶就不绕圈子了,我一直觉得他对你不怀好意!”
“……”
要么您还是再绕两圈子?
温有之无语几秒:“不怀好意?”
“对!”
“您多虑了,他看不上我,”水烧开的咕噜声响起,温有之把电源关上,“黎总的视力还是很好的。”
“……”
说完,温有之拿起烧水壶,补充道:“就像,他从来不会在自己房间放面镜子。”
“……”王婶顿了下,虽然她确实知道这主儿有这个毛病,但是,“这两句话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镜子和视力八竿子打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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