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芜才终于开口,“你一直没有回答我。”
温有之没懂:“什么?”
黎芜轻轻吐出烟雾,“酒店门口,我问你的那句。”
“……”
温有之想了几秒,才恍然记起他说的是那句“你听谁的”。
这该怎么说。
温有之琢磨了半天,怎么想都觉得话说出口不是那个味儿。再说,依黎总这臭屁性格,怕是说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她只好模棱两可:“大概,是您吧。”
“大概?”黎芜把烟放下,有点好笑的问:“谁给你发的工资?”
“……”
温有之脑袋转的比什么时候都快,立刻明白自己跑偏了:“您,我是您的人。”
像耐下心来,黎芜侧过头,“那以后能别随便对别人那样?”
温有之眨了眨眼:“哪样?”
“你说呢。”
“……”
温有之想起来了语文阅读理解的前呼后应,她合计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点烟……还有倒酒?”
黎芜正过身,不情不愿地“嗯”应了一声。
“哦。”温有之这才明白。
原来黎总这脾气是因为自己。
在饭桌上失态了。
说起来,实习期也好,培训也好,都没有人教会她交际场里如何随机应变。仿佛只有置身其中,才会总结出来自己的一套经验。
温有之当年报的是科技少年班,16岁就跟着考上了科大,大学期间又表现优异,提前毕了业,然后义无反顾地上了黎芜的贼船。
她不是一个具有丰富社会经验的人,无论做出什么反应,都是她觉得“应该”这么做的,不会失了黎总颜面。
可还是给他丢人了。
温有之情绪低落下来,捏了捏自己手指,很小声的说:“抱歉黎总,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黎芜直接道。
烟没抽几口,被摁灭在了烟灰缸里。他家是无烟家庭,虽说能碰,但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抵触。
在非必要场合点烟,这还是第一次。
他靠在椅背上,随口提了嘴,“下回别撒娇。”
温有之:“?我那不是——”
“点烟也别凑那么近。”黎芜又说。
“……”
温有之脑袋上缓缓飘出来了一堆问号。
“怎么总想趁机占我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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