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声音小了下去,散在别墅中,黎芜有点没听清。
重要的日子?
……她想起来了?
黎芜心头有一块柔软的地方陷了下去,忘了去想为什么要吃面,只寻思明明往年的这天都没被当回事,今年温有之记忆倒是好。
他踱步到厨房中岛,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目光跟着温有之忙前忙后,从水槽挪到冰箱,烧水又切了葱花。
这才发现,对方换下了平常的高跟鞋,换上了骑车会穿的高皮靴。上身是干净的淡粉色衬衫,被围裙束住的腰绷紧。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时候,温有之把手伸到后面抓了一下。
黎芜有点心虚地避开眼,向后一靠,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平淡地问:“你会做饭?”
分明是个疑问句,这句话却被说得像陈述句。
温有之在脑子里面过了好几遍,怎么听怎么像是一句“你竟然会做饭”。
她没回头,把葱花撒进去:“我之前照顾过人,现在也是自己住。”
转过头,温有之弯着唇角笑了笑,脸上浮现了两个小括号,“我还能给您卧个蛋,吃溏心的吗?”
黎芜:“……”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吃点新鲜的,才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温有之的提案。
竟然还不错。
他原本喜欢吃熟透的,不喜欢吃太生的东西。三分熟的牛排不行、三文鱼不行,温有之煮的溏心蛋倒是……勉勉强强能接受。
温有之坐在斜侧,两个胳膊都撑在桌上,终于引出来了今天的正题:“您晚上有事么?”
“你有事?”黎芜直接道。
“有……有点。”温有之满腹的草稿忽然就有些难以启齿。
据她的了解,黎芜是绝对不可能主动提出“陪我过生日”或者“给我过生日”这种要求。就像那天“逼”自己求他拍照片一样,这方面黎芜有点闷骚,也有点傲娇。
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
温有之再次把自己说服,反正他生日,一年仅有一次,还是本命年生日,还十二年仅有一次呢,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垂下眼帘。
心跳有点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或者两者都有。
“今晚我能带您出去转悠转悠吗?”
黎芜动作停了一下。
温有之觉得或许自己不该这么说,听上去像哄小狗,挠挠下巴说出去遛遛。
她只好把目光换成真诚的样子,抬头又问:“好么?”
“…我要是说不好呢。”黎芜挑起根面条,平静地问。
“那我就假装没听到,然后重新问,”温有之答,“等下一个选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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