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好日子不知道。
反正温有之现在去死,下周就是头七。
“你入职那天,是楼下蛋糕店做儿童节活动的最后一天。”黎芜在旁边忽然开口,语气很平静,“来的时候,头上还沾了一条彩带。”
温有之心虚地咳了咳。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正好6月8日——也就是今天。”
黎芜压着声音,把可乐拉开。
没有迸发出来的白色气沫,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久了,只剩下易拉罐里的气泡小声地劈里啪啦。
“我出生那天刚好夏至。”黎芜慢条斯理,像领导开大会,“今年应该是我阳历生日的第二天。”
温有之:“……”
他半转过身,两个胳膊搭在栏杆上,“说说,我今天过哪门子的阴历生日?”
温有之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草率地、凭感觉地做过什么决定,在想出可能是黎芜生日的时候,就没在想过别的选项。
说来巧,如果今天不是入职三周年,她这点伎俩早就该被识破。
黎芜也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可悲——他的秘书,整个安绥市数一数二的顶级秘书,能记住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握过手这种细节都能自然而然地说出口。
连自己的生日都记错了。
可在湖上看得烟花又很特别。
这么过一次生日也不错。
这世上大概只有他秘书一个,会把一个记错的日子布置的这么精致。
所以,“LW”是他的名字。
他第一眼看,还以为是他们的姓。
盛大的烟花落了幕,湖面回复了平静,四下悄然,远方的喧嚣被隔绝在外,从长桥上走了下来的是两个落寞身影。
温有之全程没开口,经过垃圾桶的时候,伸出手要接过黎芜手中的空可乐罐,“我帮您扔掉吧。”
黎芜拒绝地不太明显,手腕巧妙地跟她的动作错开了。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温有之稍怔了一下,却并不意外。
她舔了舔唇,握着空可乐的手指收紧,又松开:“抱歉。”
温有之又拿出那些登得上台面的词语,带上了胆怯的情感,“无论出于什么,这件事都是我的疏忽,耽误了您宝贵时间。”
黎芜:“……”
只是时间问题吗。
黎芜静默了半晌,温有之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穿平时的手工皮鞋,跟温有之一样,换上了轻便的运动鞋。黑色裤子上面是素调的白色衬衫,冷白的皮肤上还能看到浅色的青筋。
两人的姿势与他们在做什么大同小异,怎么看都是女方在认错。
可下一刻黎芜却向前一步,把她手里的易拉罐抽了出来,拇指有意无意地蹭了蹭她虎口,似乎是一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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